贺骋一家子要离开京城的事情,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算是接收到了消息了。
忠义侯夫人心里着急忙慌的过来,想要在多看沈昨几眼,“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北方天气寒冷,你们这一去,路上要受不少的罪过的啊。”
她抬手拉着贺骋:“你这孩子,要不你等到冬天过了,到时候你在带着你祖父母一起去如何?他们年龄大了,在路上折腾,可是要比年轻人更难以承受的住。”
她心里面怜惜贺骋,年纪轻轻的就要和自己丈夫奔波,可心里面却也江眼下的情况给了解的清楚了。没办法如今的皇帝,还猜忌着自己的儿子呢,他们只有离开的远远的,才有可能避开无妄之灾。
贺骋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夫人,您被担心了,说不定我们过几年在见面的时候,我和阿昨的孩子,都已经能够到处乱跑了。”她体谅忠义侯夫人做母亲的苦心,知道她会为了沈昨的事情殚精极虑,所以她把自己和后院子里,与玉氏姐妹之间的龃龉都告诉了忠义侯夫人。
本来当初说的就是可能终身不育,这也没有被百分百论断的事情,万一上天垂青,怀了孩子,别人也不可能在继续追究当初的事情。
贺骋想着,只要自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皇帝不作妖,不刻意的为难自己一家子,那他们也绝对不给皇帝添麻烦,可要是皇帝以后做出什么六亲不认的事情的话,贺骋和沈昨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格。
“你以后要是在京城住的不开心,也可以来边陲住上一段时间,相信阿昨肯定会很开心的。”贺骋笑容中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只要能够和沈昨在一起,未来的生活,哪怕是辛苦的,她也是觉得幸福的。因为这个人,她曾经错过了三年,丢失了三年,往后的日子,她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了。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昨已经带着随从从外面回来了。见到忠义侯夫人,他顿了顿,努力的吧对方眼睛里面的那种希冀还有渴望给忽略了,只礼貌而又客气的叫了一声夫人。
忠义侯夫人心里面就像是被钝刀子割肉一般,心里疼却还要为孩子找借口。没办法啊,沈昨失忆了,过去的事情全都记不清楚了,让他对着一个陌生人随口济叫娘亲,这还真的是有些的做不到。而且还觉得别扭。眼下能够见面了,不尴尬的打个招呼,时不时的见一面,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忠义侯夫人点了点头,坐下后,一双眼睛就落在了沈昨的身上,目光直接,只带着慈母的那种关怀和怜惜在里面,沈昨每次都要强制的压下落荒而逃的那种冲动,才能把自己定在板凳上面。
“这是在说什么呢?”沈昨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