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觉得扎心了。“呸,你信不信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抽你!”
沈昨这才收敛了些嬉皮笑脸,“走吧,祖父,杂戏团的都收工了,我们也回家去吧,祖母和阿弱在下面等着你呢。”
旁边的侍卫想要抬手搀扶一下,谁知道贺容挥开他手,“不用,我自己来,没听到这兔崽子嘲笑我了吗?”
手下的人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后,就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只觉得以前说的,老来变小。果然是真的。
毕竟贺容当年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哪里有人能想得到,他还有这么一副老小孩的样子呢?
下楼。在门外,如意楼的小伙计提着一把扫帚正在打一只老鼠。这老鼠动作迟缓,有种病病殃殃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如平时看到的那种机灵。
多半是只病老鼠。如果是正常的老鼠的话,按照这小伙计扫把落下去的动作,肯定是能够顺利的逃走的。但眼下这只老鼠却被轻而易举的打死了,而且打死了之后流出了一滩黑色的血液。隔着两步远的距离,都能够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沈昨抬起袖子,有一些的嫌弃,“祖父,走咱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回家去正好赶上午饭。”
沈昨心里总有些奇怪和心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的陌生,就像是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但他现在可没有空来纠结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一家子坐在这马车内也算得上是比较拥挤,但外面天气比较寒冷。沈昨本来是打算走回去的。但是贺骋和两位老人家哪里舍得看着他在外面受苦受冻?
“也没有多远的距离,咱们大家一起挤一挤就行了。你在外面走回去,这万一要是受冻,着了风寒的话。这不是过不好年吗?”贺容板着脸,很有几分威势,蒋氏也说就让他留在里面。
贺骋一副你看着办吧的表情。
沈昨哪里还有机会下去啊?自然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里面。
“最近大家还是少出去为妙吧。南边那边的矿场上面。有好几个人着了风寒。将军都让那边封闭管理起来,不准让那些人进出了。”沈昨没去那边看,但听说那边出现了好几个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提起了一些警惕。总归这是冬天了。着了风寒不是小事情。
“哎。矿场那边不都是一些军营里面犯了错的人才会被扔过去吗?应该不严重吧。不然晁将军应该还是会重视的啊。”贺骋问到。
“你也知道是犯了错的人了,只有特别严重的,才会被扔进去,里面都是干苦力的,能有啥好重视的,是死是活都没人愿意多看你两眼。我觉得这情况怕是要比流露出来的消息更加严重一些。”贺容神色不怎么好看。
“总之大家都多注意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