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什么?”夜沉好奇的又期待的询问道。
胡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夜沉,心道这小子是不是傻子啊?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看!”他这三个字带着没好气的语气,没办法,谁让在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却没有成亲呢?
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他自然是不懂的,已经差不多快要花甲之年的老头,虽然早就已经把这些看淡了,但这会看着有人生病中,还被人惦记着,他又觉得实在是有些羡慕。
“我先回去了啊,你自己慢慢的看,有啥事情明天在说了。”说完了,他就转身离开了,活像是身后有恶狗追赶一般。
夜沉把包袱提着上了床上,这屋子虽然是专门隔离出来给府中的人当做病房用的,里面的摆设之类的却是主子考虑过的,半点都不会缺少。
沈府,贺骋当家做主,家里面的一切都是她操持,在下人们的生活待遇上面,从来都不会克扣,是个合格的主母,夜沉能得到如此好的待遇,心里面对主人家自然也是感恩戴德的。
他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面,身下是蓬松的棉花,屋子内燃烧着炭火,虽然不是最上等的炭火,但也没有什么烟味,屋子内暖融融的,桌子边上还有热水,可以说他的病能这么快好起来,还的源于主子们对他的照顾。
他把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是一件大红色的喜服,码子是他能穿戴的。他被这红艳艳的眼色晃的眼眶也有些的红润,这衣服上面的针脚细密,一针一线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缝制的,夜沉心中感动的同时,又不住的在心里面反问自己,何德何能今生才会遇上这么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
几天后,夜沉身体大好,选了个好日子,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从那单独的小院子里面出来了。从前看着帅气的人,如今因为这疾病的折磨,整个人都瘦削了很多。脸颊凹陷,都快要挂不住肉了。
看得岚风泪眼汪汪的,一个劲的擦着泪花。
贺骋笑着说道:“傻岚风,你哭什么啊?这是好事啊,只要能够活着,就已经天大的好事了。以后你们成亲后,你多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贴补贴,这肉还不得长回来啊?”
沈昨嗯了一声:“你小子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看这一出来就抱得美人归了,到时候成亲的时候,可要多喝两杯才是。”
岚风破涕为笑,她顶嘴嘀咕到:“王爷可不安好心,王妃不让您喝,您就劝说别人喝”
都是大闹,自然不会在意这小丫头这大逆不道的话,反而还把气氛给带动了起来。惹的几个小丫头在旁边嘻嘻哈哈的。
“是啊,你才知道他心子是黑色的啊?”陆恪从外面走进来,搓了搓手,然后才把自己身上的雪白鹤氅递给了寒山。
他目光打量了一番夜沉,看他虽然瘦了一圈,但是精神还不错,心头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已经好了。“你这小子,运气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