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就转移了话题。“我开玩笑的。呵呵的,青苹啊,咱们在去外面转转,等晚点了,我去看看你们家的老夫人,在和骋妹妹说会话,我就回去!”
青苹自然同意。
而另外一边,邻镇的一个荒凉小村子内,几个太医正在一个虽然宽敞但却有些低矮的房子内的忙碌着。
这屋子已经是整个村子里面最好的一家了,其他人家的屋子要么漏风,要么的就是没有人居住了。这家人好歹算是运气好的,一家子冬天都蜗在家里面猫冬,没有出去过。倒是把这场风寒给躲避了过去。
这会屋子内躺着五个病患,都是整个村子里面,别家里拉过来的幸存的人。
主人家半点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安静而又的手脚麻利的帮着屋子里面的大夫给病患们处理。
大家都全副武装,因为一段时间的磨合,如今已经能够配合的相当的默契了。“烈酒~”方太医带着围巾,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露出来的眼睛已经泛着红血丝。
沈昨抬手就把旁边的坛子给递了过去,然后主动的把坛子里面的纱布拿出来,拧干给这人的脸颊,脖子,还有上身都给抹上了酒。这些都是用来退烧的。毕竟风寒都是高烧不退,肺部感染,咳嗽不停。严重的呼吸都比较困难。
胡太医站在旁边,给情况最轻微的那个病患在处理。这是个孩子,大概两岁左右,爹娘都已经得了风寒而丧命。这孩子在那样子的环境下生存,自然也是免不了被传染的命运。
小孩子的脸颊烧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嘴唇起了无数的死皮,这会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窝在棉絮里面,看着实在是可怜极了。
胡太医在太医院的时候,对于小儿高热之类的就有心得,这会看到这孩子,也只是摇了摇头。“可怜造孽啊!”
沈昨给前一个病患擦好了烈酒,然后提着酒坛子走过来,问道:“怎么说?”
胡太医摸着胡子说道:“这么小的孩子,高热到了这种程度了,时间也比较长,怕是治好了,以后都是个傻子了!这么小的娃,爹娘都没了,又是个傻子,怕是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
沈昨皱了皱眉头,看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里面同情的同时,又想到了贺骋肚子里面的孩子,大概碰上他们也是一场缘分吧。他蹲下来,用沾了烈酒的纱布,仔细的给这孩子擦拭着额头和脸上的脏东西。然后又让夜沉去厨房找了点新鲜的米粥过来。
用小勺子,给这孩子一点一点的先把嘴唇给沾湿,然后才把这粥水送到孩子嘴巴里面。
刚开始的时候,孩子连嘴巴都不张开,后面好不容易吃下去一些之后,没个半柱香的时间,又全部给吐了出来。
“还请胡太医尽全力医治这孩子,孩子没有了爹娘已经很是不幸了,却在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还活着,也算是他自己的一场造化,至于最后能好还是如何都看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