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点祛疤的药,这药涂抹起来凉丝丝的,很舒服。这东西还是岚风送来的,说是王妃送的。“一会我们去找王妃姐姐玩耍吧。”
轻轻嗯了一声,“好了,主子,你还是别穿高领的衣服了,王爷昨儿不是说了对伤口不好吗?”
陆恪昨晚上在小花园散步,被宋阮偶遇到了,然后陆恪看了她两眼之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伤口不要被捂住,怕感染了。
宋阮一晚上都高兴的在床上打滚。“那肯定的啊,陆哥哥都特意的提醒我了,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了。哎,你看,这偶尔的受点小伤也是有好处的,离得近也有好处,看看陆哥哥这不就是关心我了吗?”
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打击自己主子的积极性。“是是是,主子你高兴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陆恪直接的就上门去讨那一笔药费了,本来说好的是三月为期,但是这利息,总可以去催促一下不是?给人添堵这种事情,别人不喜欢,他可就做得半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晁沛光着一条小腿,上面已经没有缠绕纱布了,但是褐色的疤痕面积很大,看着就像是长得瘤子之类的,凹凸不平,让心里不舒服。“哟,看样子是瘸不了啊!”
晁沛点了点头,“嗯,让你失望了!”
“不知道王爷上门来,是有何贵干啊?”
“哦,这不是来看看将军您手头宽裕不宽裕吗?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近手头紧的很,本来和您约好的是三月为期,但这不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比较不舒坦吗?”陆恪说的可怜兮兮的,可实际上这表面上,完全就是个爷一般的存在。
晁沛是半点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王爷,这钱呢,老实说,我有,但是并不多,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要是把钱给你了,这利息的话,是不是应该理所当然的少一些,并且按照现在的来结算。”他无耻,自己自然也不用讲那么多的道理。总归这人就是来找茬看自己热闹的。
他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将军有血性,有气性,自然不至于为了点钱财,就点头哈腰的。“咱们在商言商,总归还是要把话说清楚,这样以后万一还有往来呢?”
陆恪笑了笑,“那你这可不耿直了啊,将军实在是也太小气了些,为了点散碎银子,竟然能够像是个菜市场买菜的妇人一样,和我这般斤斤计较的,没意思,太没意思了一些!”
晁沛翻了个白眼,拳头都给捏紧了,恨不能一拳头把这人给锤死,“王爷才是财大气粗,这点散碎银子对于您来说,也只是您寻常的一个花用,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了的嘛,您是不知道,咱们西南的军饷本来朝廷就一直拖欠,我这都是自掏腰包,才填补上窟窿,眼下这么一场瘟疫,可以说是差点把我的家底都给掏空了。”
“这点钱,对于那些将士们,那就是养家糊口的银子啊。总之王爷要么按照约定的,三月到期了,我自然连银子带利息一并还给您,若是您就要现在就要,那肯定利息可是不可能按照三个月来算,而且利息也要打对折。”
陆恪拍手,做了个一拍两散的动作,“哦哦~看来是没的谈了,按照您这个说法,咱们谈不到一块去,算了算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在等一等吧,毕竟人家都说的,好饭不怕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