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高速路上。

狭窄的小路两旁漆黑一片，依稀可辨是两片野树林，像是单行车道，没有过往车辆，肖筠坐直往后看，前后都只有这一辆车，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季莫言怎么这么久都没给他回信。

不对啊，操，是没信号了。

“师傅？这哪儿啊？怎么不走高速？”肖筠微微皱眉。

“今儿周五，高速路堵车，只能走小路。”司机平静地目视前方。

“还有多久到？”肖筠有些狐疑地盯着他。

“快了。”

肖筠心底涌上一股烦躁，解了锁看着手机右上角的“无服务”，重启了手机。

低速通常都是些绕路的小道，况且这是去山郊的路上，没信号倒也算正常，只是他心里总是莫名的隐隐不安。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仍然在这条小路上行驶着，肖筠着急了，这路和没尽头似的，走都走不完。

“还没到吗？”

司机从后视镜又看了他一眼，这回没有说话，这时肖筠才注意到他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看起来总有些怪异。

突然间他闻到一股檀香味，下意识去深吸了一口，立马就觉得自己有一瞬恍惚，肖筠瞪大眼睛，心里惊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发紧。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肖筠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低头看，才发现信号很微弱只有一格，一连串的收到了很多条季莫言延迟的消息。

6:02「好的，注意安全」

6:32「到哪里了？」

6:57「快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7:12「手机没电了吗？看到消息给我回电话」

肖筠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生怕自己的手指追不上信号泯灭的速度。

「没信号这车好像有问题你快来快点」

季莫言立刻就发起了位置共享。

肖筠正想点进共享里，手机突然再度无服务，绿色气泡框旁边的小圈圈转动了几下也变成了一个红色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