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罗雀的总统府再一次被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堵住了门口。
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儿子事件还未平息,又发生了持枪伤人事件,这次的新闻比上一次更加劲爆,记者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从密不透风的总统府里抓住重大新闻。
躺在急救室里的总统命悬一线,对外面发生了什么毫不自知,甚至连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不清楚。
总统府大门紧闭,坚实的大门隔绝了外面发生的一切,空荡寂静的府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地面上猩红刺眼的痕迹却在无声的提醒着看到的每一个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总统被紧急送往医院,杜骁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在震惊和讶异过后,他已然恢复平静,坐在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出神,眼神呆滞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下手太不利索了!”
屋顶上突然多了一道讥讽的声音,轻松的语气里饱含嘲笑。
杜骁涣散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他仿佛失去了灵魂,对来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那人从屋顶上动作麻利的爬了下来,站在地上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动作再准一点,他就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我杀的,是自己的父亲。”
杜骁半天终于有了点反应,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即使和总统再怎么不对盘互相生恨,他却从没有想过要亲手杀了他。哪怕是看着别人下手,他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绝望。
男人看他震惊又茫然的坐在地板上,没好气的激着他,“他又不当你是他的儿子,做事都是以他的利益为主,你这样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你再不想点对策,等他醒过来了就是你的死期了!”
不!不能坐以待毙!
杜骁的神志一点点回到了身体里,他抬头盯着男人黝黑的到看不清表情的脸,面若寒霜的问道,“你杀过自己最近亲的人吗?”
男人的眼神忽的闪了一下,很快掩住情绪说道,“没有最亲近的,不过是兄弟,比你们这种假仁假义的父子情要强多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杜骁好奇的瞧着他,年轻的脸上除了淡然已找不见最初的迷茫。
男人定定的看着他,几秒之后才开了口,声音沉稳中气十足,“道不同,不相为谋!”
“原来都是有理由的啊!”
杜骁自顾自的念了一句,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夹杂了狠意,“你说得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很好!”
男人有点着急,“我们的事你决定怎么做?”
杜骁正视着他,单薄的唇角多了几分狡诈之意,“我要先搞清楚是谁暴露了我的消息!”
男人顿时变了脸,“我不是你的手下,不会帮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既然你说是无聊的事,那就算了!”
杜骁没有勉强他,却又加了一句,“我的处境你也看到了,要是不为我正名,你觉得以目前的处境,能顺利取代他的位置吗?”
“你!”
男人刚想发怒却又忍了下去,“这件事我会先通知老板,具体怎么做要看他的意思。”
杜骁无所谓拍了拍手,“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