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市。

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刷怪，一直刷到了上午九点的欧阳燚终于得到了空闲休息。

赵妍灵送来了一些早餐，都是些养胃且营养价值高的食物。

“在看什么？”

赵妍灵脑袋搭在欧阳燚肩上，将剥好的水煮蛋送到其嘴边，轻声道。

自那晚的依偎后，两人平日里肢体接触就开始愈发亲密。

“老师给我的手册，之前只看了前面的训练部分，现在有空往后翻翻。”

欧阳燚将嘴边的水煮蛋一口含进嘴里，边嚼边仔细浏览手中书册。

虽然对于梁辰来说，这场教学只是单纯的交易，但欧阳燚不这么觉得。

上学要交学费，拜师也有拜师礼，雅塔莱斯就是他的拜师礼。

更何况梁辰有东西是真毫无保留地传授，只要能抗住风险，实力进步堪称飞快

这等授艺之恩，欧阳燚自认叫对方一声老师是应该的。

赵妍灵听言不再说话，脑袋往前蹭了蹭。

欧阳燚也将手册拿近了些，以便对方能看清。

翻过训练指导部分，第二章开头就是四个大字，‘人与自然’。

两人就这样一张一张地翻动书页，看了许久。

“喜马拉雅山脉，巨大陨石坑，东非大裂谷......”

“被火山喷发毁灭的庞贝古城，因地震而陷落索尼斯，受龙卷风摧残的圣路易斯......”

“还有华夏长城，胡夫金字塔，阿尔忒弥斯神庙，以及一座座现代城市......”

先是自然壮景，后到人造奇观。

大到山川大河，小到一虫一草。

“这是什么旅游指南吗？”赵妍灵小声吐槽道。

“应该都是老师自己去过的地方，你看，有些照片上啸月还露脸了呢。”

“老师的意思也很明显，我若想完美驾驭雅塔莱斯，便要时刻保持对自然的敬畏之心。”

“为此，亲身体会这些自然和人文造物，还有天灾的确是很有必要的一环。”

“就看十几张景色介绍，你还能领悟这些？”赵妍灵微微讶然。

“不是，这页的反面有写。”

欧阳燚将手中捏住的，翻到一半的书页放下。

赵妍灵：“......”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共同看向该章节的最后一面。

空白纸上有且只有一行字。

“认知自身之渺小，坚定自身之存在。”

这最后一段话，欧阳燚反反复复看了许久，嘴里又喃喃重复了几次，最终——

他合上了书。

“不看了吗？”赵妍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