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大伯,是你自己砸到人家的脚了,还说人家踹你?(2 / 2)

“不说这分家后,各家的田地归各家!就说这公家的银子,起码有一半是我父亲做苦工挣来的!大伯可是一文钱都不分给我父亲!”

“我父亲泉下有知,定会死不冥目。说不定哪天他不开心就会回来找人出气,拉那人一起下黄泉!”

说到这,陆瑾便见陆大海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有点害怕。

“再说这败家,我可比不上大伯!难道大伯忘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提提醒?当初是谁说要上县里找长工,却天天去喝花酒惹下一身桃花债的?”

“又是谁三更半夜背着妻女阿爷阿奶与人赌骰子,输得连老婆都差点抵押了的?”

“又是谁喝醉酒与人争吵,打破了别人的头赔了银子的?”

“要不是我父亲作担保,你还能在这和我说话?恐怕早就被人砍作十三段沉江了!”

陆瑾一件一件细数着陆大海的过往,全是陆大海的丑事,破破烂事。

这样被小辈揭短,陆大海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陆憨!我可是你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陆大海瞪着眼珠吼道,又扬起了手,似是说,你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扇你一样。

说到了父亲,陆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还有脸提我父亲?还有脸提尊卑?”

“你要是懂尊卑,就应该拿起长兄的责任与担当。而不是去压榨兄弟,事事都要兄弟去为你擦屁股、背锅!”

“更不是仗着阿奶对你的宠溺,你却什么都不做,天天去花天酒地、学人家去赌骰!输了银子,又让去弟弟去做苦工给你填上!”

“你不是上过几天私塾吗?长兄为父,你听说过吧!当初分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陆大海心中有鬼,眼睛不停地闪躲,扬起的手更是收了回来。

却又嘴硬道:“是你们要分的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怎么分是你阿爷阿奶定下的,你父亲也没有半句意见!”

“怎么?到了今天没人压得了你了是吧?说完了大伯的不是,又要说阿爷阿奶的不成?”

上过几天书塾,还在县里混过,陆大海也学到了几分以势压人。

在这年代,不孝的罪名还是厉害的!

只要陆瑾敢说一声是,陆大海就会毫不犹豫的提陆瑾见官。顺便把他家的田转回自己的名下。

想到这,陆大海眼光灼灼的看着陆瑾,耳朵支凌起来,生怕错过一句话。

可陆瑾也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在这个年代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否则刚才也不会忍气吞声,忍着不对陆大海动手。

“呼~~”陆瑾深呼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不爽。

“大伯如果没事就请回吧,我是败家子子,没钱没粮,我这破地招待不起你这尊大佛!”

陆瑾紧了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等有了实力,一定会替原身出气,拿回属于他自的东西!

陆瑾现在的处境,陆大海也是知道的,更是在前几天生了一次大病。

也正是如此,他才匆匆赶来。

一则他怕胡升截了胡,拿了田。毕竟再怎么瘦的田,这一亩也值二两银子,这六亩可是十二两,省一点够他们一家几年支出了。

二来嘛,就是想在陆瑾正是缺粮的时候,打算用点粮食换回这几亩水田。

本以为这陆憨还是以前那样傻憨憨的,吼两句再拿点好处就能手到擒来,哪成想病好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陆大海不死心道:“大伯就是知道你缺粮了,所以才过来看看!你要是答应将这水田给我保管,你大伯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刮风下雨的,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这房子会塌!”

“还有…胡家骗你的钱粮我也会帮你追回来!怎么样?你大伯我对得住你吧?”

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大伯,陆瑾心中不屑的笑了笑。

等到水田真给了他,就算没流落街头,也一定会成为大伯的工具人,为他做牛做马。

就像原身的父亲一样,干活干到吐血!

至于他说的所有好处?无非就是大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