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琮看着自己手中的请罪者脸上意味不明。
桂永德看着皇上的脸色,知道这次皇上肯定是生气了。
“皇上,御膳房新进了个陕地的厨子,说是做面食一绝,皇上要不要进一点?”
“桂永德,你说蓝家是不是将朕当成洪水猛兽了?”
拓跋琮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奏折,蓝相父子事毕离京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所有想要感谢蓝相的学子去蓝府的时候都扑了个空,什么都没留下。
现在若是自己再想动手恐怕已经晚了,而且若是公然让蓝相父子死,恐怕天下学子也会不允许的。
“皇上多虑了,奴才觉得蓝相父子只是觉得他们现在都已经辞官了,此次也只是奉皇命解决春闱之事,现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也没有理由在留在京城了。”
拓跋琮瞥了一眼桂永德,倏地笑了。
“今儿倒是难得了,居然听到你一句准话。”
桂永德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拓跋琮。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起来吧,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拓跋琮不咸不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桂永德知道,此时的皇上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不会太平了,不过蓝家的人已经安全回到了家中。
桂永德自然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妥,想在皇上身边长长久久的就要学会装聋作哑,皇上想让你知道的事情知道,皇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就算是看到了,也要装瞎。
可是蓝相一家多好的人呀,当初皇后娘娘在后宫的时候,那可是泽批六宫的,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好,可是皇上就是要折磨人家。
现在皇后娘娘死了,蓝相一家告老还乡还永远失去了一个女儿,皇上都不愿意放过他们。
自己也真的是担心,赶狗入穷巷尚且要遭到反噬,当年刘邦乌江围困项羽,也知道留一个口子,若是皇上还一味的赶尽杀绝,恐有一天伤及自身。
蓝相回到家中讲自己和儿子在京中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夫人,自然也没有避开收到女儿信这回事儿。
蓝夫人听到自家相公的话,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女儿的消息。
“澜儿现在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那丫头居然还有心情操心我和墨儿的事情,那想必应该是不会太差的。”
听到丈夫的话,蓝夫人忍不住嗔怪的看了对方一眼。
“老爷还好意思说,你在官场数十年,如今还要女儿操心你们的安危。皇上现在越发的不像样子了,之前就将你和墨儿视为眼中钉,为了自己的皇位逼着澜儿嫁给他,结果还不好好对待我的澜儿。”
说着,蓝夫人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自己的女儿原本金尊玉贵的养大的,现在却让拓跋琮磋磨至此。
看到自家夫人哭,蓝相连忙出声安慰: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