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墨的建议给了蓝澜无限的勇气,也许她不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但是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一些想要,或者能够改变的人的命运。
很快,蓝澜就将子书墨的建议细节完善。
次日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向桌案的时候,蓝澜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忙碌了一个晚上了。
子书墨的房间在自己的斜对面,蓝澜出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同样刚出房门的子书墨。
“早。”
“早。”
简单的问候温暖的氛围在两人中间流淌。
吃过早饭,蓝澜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女子学院,将昨晚自己细化好的奖励制度当着所有女学生的面说出来。
“蓝夫子,是真的吗?只要好好学手艺,我们就能拿钱?”
“你可以简单粗暴的如此理解,但是我们每个学期只给三名学生,学期末进行手艺考核,所有的考核由三位老师和我共同平评分,前三名才可以有银子拿!”
“那,夫子,若是我们学女红的,让教看账的老师评分,恐怕不公平吧?”
底下有胆子大的同学率先出声。
“首先,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我跟哥哥两人能有今天的生活靠的也是我们自己。
你们下面有些人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不愁吃穿,有些人家中生活拮据,但是仍旧可以活下去,但是你们中也有人家里已经没有米粮了,难道这就公平吗?”
蓝澜的话是实话,这些话也让原本叫嚣着的学生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次,你们学习技艺,不论是针织女红,还是看账理事,都是一门手艺,我建立女子学院的初衷就是想给女子提供一种可能性。
让女子知道,我们的命运不是一定要依靠男子,不是一定只能困于内宅,起码我们还可以依靠自己的手艺活下去。”
蓝澜一边说,一边扫视下面所有的女孩子。
到底是年轻,还不会掩饰,每个人的小心思都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但是蓝澜没有理会那么多,反而继续说自己想要表达的话:
“既然是一门手艺,那么就证明,你们的东西需要经过市场的检验,那个同学说自己是学习女红的,那我问你一句,你觉得就算你在我这儿学习三年,你的东西能入大家的眼吗?”
蓝澜的话清晰而冷血,但是没有人能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将来所有买你们东西的人,都是那些小姐、丫鬟、夫人,她们不一定是什么女红大家,甚至有些人连女红都不会,那你能说你的东西不卖给她们吗?”
蓝澜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既然将来的客人都不是什么大家,她们也没有那种能力,那现在随便找一个不论是否精通女红的人来评分又有什么不行呢?
这本来就是一个小型的市场,她们的考核就是市场的考核。
“现在还有人有异议吗?”
下面鸦雀无声,蓝澜的话让她们知道,不论东西是否好,只要她们能将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就可以生存,这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