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墨,你还是不了解我,在我决定跟你来南疆之前,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查清楚了,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也知道你心中所愿,但是若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还情有可原,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就不能在执着如此了。”
“的确,你永远都比我清醒,好像不论什么都不足以让你沉迷其中。”
子书墨好奇的看着蓝澜,自己真的很好奇,好奇她一心沉沦的样子该是如何。
“子书墨,终有一天你会登上那个位置,可权利越大**也就越大,当你有了随意掌控别人生死权力的时候,你对所有人的控制也越发的大,这才是最可怕的,若有人敢忤逆你,不论对错,皆杀之,这是暴君,不是任君。”
其实蓝澜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若有一天自己亲手将一个暴君扶上皇位,届时饿殍遍野,百姓民不聊生,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自己好久,就像恶疮一样,一直捂着,现在终于发出来了。
“是我执着了,回到南疆之后,父皇也要看我的脸色行事,这让我的野心如虎狼一般,越养越大,多亏了你。”
“所以我说,不必说对不起,若之前我帮助你还心存疑疑不敢尽心,那么现在已经毫无杂念了。”
“你给我提了个醒,这件事儿也让我记在心中,以后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永远不要让野心掌控我,以前我想着做皇帝,是为了让母妃能看到我,想让彧儿能有好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做皇帝只为让百姓安居乐业,好好生活在南疆这片土地上。”
看着远处的城池,子书墨这一次好像才明白自己做皇帝的意义。
“看到你能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开心,果然当初我没有看错你,就算一时走错,但你也能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想明白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好了,今日不说这么多,本来就是约你来踏青的,我带着你好好欣赏一下这山间景色。”
“爬山?子书墨,我一个娇弱女子,出门不是马车就是轿子,走的最远的就是我的房门到府中大门的路,现在你约我爬山?”
就算是在西秦自己都不愿意去烧香礼佛,难道是自己不想吗?
不是的,就是因为自己不愿爬山呀,这京中那座佛寺不是建在山中。
“今日就为了游玩,能到哪儿就走到哪儿,不着急,不行,我背你下山。”
“那恐怕届时就要劳烦太子殿下了。”
蓝澜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入子书墨的手中,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不论前面是坦途还是洼地,好像只有他牵着自己的手,自己什么都不怕。
两个人在无望山上走了很久,下山的时候蓝澜自然是走不动了,而子书墨也如先前所言背着蓝澜下山去了。
“像你这么走,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
子书墨脚步稳健,生怕颠簸了自己背上的女子。
“急什么?就算很晚了,我也会送你回去的,到时候我们就翻墙而入,放心我不会将你摔着的。”
“若是让我阿爹知道你这番话,恐怕你以后都无法踏入柳家的大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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