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并没有圆月。
他就这么快发作了?
墨北宸轻眯了眯血瞳,但眼前所及只有模糊一片的轮廓,唯有抓在手中的小手触感最是清晰。
他想说话,薄唇刚张,柔软温暖的触感立刻落了下来,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熟悉的气息,久违了的思念,却在这时如同致命的药,让人想摧毁揉碎。
君千洛见他只是半眯血眸盯着自己,却又毫无动静,她干脆蹬了小鞋跨过他的腰际,坐在他腰间。
男人呼吸渐重,尤其想把这小人撕碎了。
君千洛毫无危险感,袖中抽出了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直接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她的血对他来说,就是救命的稻草。
手腕上一疼,他咬了她手腕一口。
“痛啊,你妹的!”她低咒了一声。
好像她的咒骂声起效了,他放松了力道。
吸了不过一会儿,他忽然偏开了头。
“干啥啊?快吸呀!”
见他偏头隐忍的模样,她粗鲁地把他脸板正。
“阿宸,快呀!”
墨北宸那染了血的唇,妖冶地红,绝艳得性感极了,却死死抿着。
“快点,你想让我血流干?”
少女不依不饶地把手腕摁在他唇边,他倔强地抿着唇。
她自己身子都娇弱,还喂血给他,这傻丫头。
君千洛见他固执,只好放开了手,从他身上撤开。
某男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视线模糊,他也看不见君千洛要干什么。
此刻君千洛寻了个杯盏,将血全挤在了杯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