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又忍不住小声问道：“那……凤姨，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凤兰心奇怪地侧头看她，不解。

是不是喜欢天音的……

不过这话，君千洛没敢问。

她之所以说老一辈的感情复杂是因为……天音爱古天芮，古天芮不爱天音，天尘又爱着古天芮，而凤兰心……似乎爱的是天音？但凤兰心又嫁到了天奇，又给天奇的太上皇生了个儿子……

他们大概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其实之前第一次去天奇山庄，见天音与凤兰心之间拌嘴时，她就觉得二人莫名很和谐，但只是老朋友之间的和谐，又看不出其他之事。

凤兰心却一下看出了她的心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啊，我是爱他。”

这一声很轻，仿佛是为了佐证君千洛心底的所有猜测。

“他想要的，我都帮他。他当初说喜欢师姐，我便一个劲跟师姐说他多好，师姐就同意了。北苍被灭国，他丧妻，他要报复要帮北苍皇族遗孤复国，我便嫁给了天奇的皇帝，为了能给他们培植势力。”

君千洛瞳孔一点点扩大。

“他收阿宸为徒，我便将阿宸视作我们之间的孩子一样对待。因为……我知道不可能，可是我却自欺欺人。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儿子，从小我更关心阿宸而不是他。”

君千洛咽了咽口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