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他们之间的接触甚少。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神情看上去是如此地痛苦，像是有许多话与她说，却又发不出声音，吃力的模样让人看着动容。

君千洛附耳过去听。

他有气无力说：“古……巫……小心。”

呃……

古巫小心是……什么意思？

“照顾……照顾我孙……孙……”最后一个字气提不上来，他重重喘了一下，最后抬起的手重重跌下去。

“师父！”凤兰心扑上来，拉住了天炎的手，但不论再做怎样的措施，施多少次针，老人也已经彻底断气了。

君千洛眸色轻敛，坐正身子，看着已经彻底没有了生机的人，心微微沉下去。

根本没说什么，就走了。

古巫小心？这个古是指的古天芮，还是其他人？巫应该是指巫罗国，让她小心吗？

还有最后一句，应该是想说照顾他孙女吧，可是他孙女不是都死了吗？不会是照顾大毛吧？

凤兰心扑在窗边，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没有救起的可能，双膝一软，跪在了床沿边。

君千洛也站起身来，心情莫名变得沉重。

天炎的几名弟子全部跪在了床沿边，动作整齐地磕了头。

她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极其尊敬之意。

天炎这老头……

她还有很多问题问，他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