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做菜从来不放盐,还总赖给自己身上,让自己在师父那里平白得了个外号,可是毕竟是自己师妹啊。
虽然师父说的什么菩萨相夜叉相的不懂,可是这老太太唠叨的本事实在是天下少有的。
也不由得她不走这一遭。
无奈啊。
若非是生吞了这野狗的心肝,那么她可是要饿死,这什么地方,真是荒凉。
一边摸了下唇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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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赵帝都,风和日丽。商贾汇集。柳树春光洗净客风尘。
码头口有说书人,有乞丐,有等着家中夫婿回乡的女子。
“这里距离皇宫不过就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但是却是这里这些人攀爬一生都到不了的地方啊。”
一个赶路的年轻人感概着。一边和卖饼子的女人问价格。
那女老板布衣衣怀宽宽,一眼过去,就能看到妙龄少女所无法比拟的规模。眉眼间风情也勾人的荡漾。
让很多没媳妇的汉子能晚上想到那身子的触感。所以也是聚拢了不少客人。
若是那些富家子弟自然是被美人养叼了嘴巴和眼睛,可是这个三十岁的妇人在很多普通男子眼里都算是个美人了。
所以依照男人的尿性,肯定有不自觉的开始指点江山。但是其实有资格指点江山的,大半在忙着打下更大江山。
忙着指点别人江山的,注定是没本事。毕竟哪能谁都是隐居的卧龙?
所以这个年轻人在这码头边上的一堆船夫水手杂役里面已经算是出彩的了。
正在感慨着人生多苦之类的,一边桌子坐着的两个人中就有开口的
言语很有些隐讳的调侃:
“咋么远了,但凡忍得下胯下一刀二两肉的事情,保你进宫去享福。”
这等半荤素的话,自然可以引得周遭那些下三流的劳力们一个不含恶意的大笑。
就是那个女老板也少不得是浑然媚眼的风韵勾人。这话对于这等年纪的虎狼妇人,实在是很挠痒痒的晦暗。
可是对于那个刚入这个底层世界,还并不能放下自己那小小傲气的青年,显然是莫大的窘迫。
所在那眼中带刀子的愤恨瞥向那一桌二人。那个叫了一碗味道算不上好但是分量极其足够,姑且顶饱馄饨的发声男人。
一点都没有什么对于自己造成这落魄青年此时窘迫心境的抱歉。
馄饨挺烫人的,咬在嘴里哈着气含糊吞下。觉得嗓子颇烫。
挺善意的对着那人道:
“别气嘛,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若是你有运气做到四十八司总督管的位置,那可是大大了不得。那些头发长比不得别处长的娘们儿,可不得巴结着你”
这话说了一半,冲着旁边那个盖了一半脸的公子哥歉然笑笑。后者不以为意。
而那青年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事情翻脸。何况那女老板就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得做出一份大度出来。
何况那个净面男子,也看起来的确没啥恶意。
这倒是真的,如是这净面男人真对这青年有什么气,那么恐怕几日
内,他满门上下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不过还是说句真的,要是这青年刚刚真的就对那进宫一刀有兴趣。这净面男人也就不介意玩笑一样的赏个前程给他。
不过毕竟是出门在外,还带着这个真算是菩萨的菩萨。这个在几个有名古寺都是记名俗家弟子的男人,也就带着几分小小可有可无的敬意
笑着问那人:“菩萨您说弟子此事可行否?”
意料之中的没有答复。倒也是不意外,虽说南赵佛宗绝迹。
但是这人自然有着自己应有的格调,能冒着北越大风雪给无数冻死乞丐收尸但是也未必愿意跟这南赵君王谈话。
能将这女子收拾的几近没脾气的也就只有自己那半个妖精的朋友。
虽说他姓李的这辈子都说没朋友,但是若非是真把他杜青糕当成是朋友,谁愿意吐出这么个死人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自己那未谋面的侄子也真是霸气,什么女子都敢往家里倒腾。
这比起那姓李的家中波斯黑猫除了上好清蒸鲈鱼不吃,可还要丧心病狂啊。
更不说临出宫时候,那么挺不是东西的三皇孙过来那算是十分诱人的交易。
远方船舶已来,这个执掌四十八司的大太监作势起身。
那个掩盖大半面容做男子打扮的低调人物开口。
那指不定是让多少佛门子弟聆听的圣言。
“我还没吃饭。”
就是听她言语的那位杜青糕都有些小忐忑。这可绝对不会是什么俗家言语。必有禅机。
毕竟这位可是十六岁时候就让那白山寺天池中黑龙出水四十尺的神仙
那一日,北越苏狗贱登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