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听说她终究嫁人,
不再等了
好吃懒做好色暴虐爱杀人的孙胖子。
什么都不怕了。
下马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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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村镇富饶,人口却不占所有地界,村镇之外,是山地荒芜。
当朝执宰也说要是全部开垦而出,南赵国力必然更增。
但是这事情拖了三十年,拖死一个太子也没施行。
这等功绩,实打实该属于南赵下一任君主。
也许若干年后,这青山之中,再没白狼啸月,毒蛇盘树,青鹿踏土
而是一个个孩童,天真笑脸。市街繁华。
才算对得起这江南灵秀地界,
而此刻却砍柴人都无。
却又有红色长裙在马,女子笑靥如花的倾国倾城。
哥哥前面牵着那叫做墨白的名马,一点不带心疼的,
似乎它不是照夜白之后的当世第一,而是一头老瘦留着杀了煮劣质阿胶的驴子。
当初一个阿胶补肺汤的方歌说第一句是
“阿胶补肺马兜铃”
本有穷苦百姓自嘲道:“如此老驴行不行。”
吴姑娘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
补写道:
“骑驴二十年无粮而痩,何不以江南春色替草。”
很是不着调的调侃。毕竟也荒唐过。
也有不着调的纨绔捧着,把年老痩驴熬出的胶雅称为“春色胶。”
倒是火热过一会。
可是显然以这马上女子的姿色,若是色却可餐,那显然可以让天下痩驴肥的如猪。
就是吴姑娘或者林姑娘也做不到她这般干净媚意两两不冲突。
红裙如莲。手指肌肤如凝脂。
就是没有什么内秀,也干过用黑底红线绣出蜀地山河的事情。
自小不读书,和哥哥辛苦讨生活,不卑微不骄傲的活着。
总乐意积攒铜钱,然后把每一千个里面挑出一个最顺眼的洗干净放进一只小瓷猪里面。
儿时每多一个都是很大的欢喜。
就是居无定所的如浮萍漂泊,没法去暖暖屋子里听先生讲课,她也记下了字怎么写怎么读,
如《千字文》和前朝著名词常见的篇目也背了大概四五十首。
每个字写的都没啥意蕴的的玄乎,可是都是认真的工整。
不曾嫉妒抱怨过。
只是就那么盯着哥哥的后背,就能痴痴的笑着,因为有哥哥就心安啊,就有家了。
………………
远方有八百虎狼风尘卷千里,对着那双人一马,下马而跪。
叶姑娘对着这很惊世骇俗的一幕很淡然,似乎真的没什么所谓的。
可是眼力很不错的,那双可以让薛王孙说是虽东海干涸淘出万万斛东珠也难比的一双眸子。
正好看到那刚刚插上的旗。
红线黑底,是蜀地山河。
上面可是有她调皮绣的一个小小鬼脸。
他们都不知道。
叶家小女子,想到此处欢喜的很,笑容妖娆而张扬,不愿窃窃。
一首她记得很牢的前朝散曲:
“红布头绑着,青丝十万,
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在世如莲,静心素雅,不污不垢,婆娑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