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
“出去。”玉战原本如清泉般的声音,此刻骤然变得冷冽。
舒姑姑权衡之下,还是退了出去,留了可信之人守在门外,便去回报元帝了。
玉战眼眸一沉,手一挥,释放内力形成了一个结界,走过去在床边落座,说道。
“你可以醒了,房中的声音外面是听不见的。”
他的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凌落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眼里划过一抹冷笑,一个翻滚,手中的银针已经抵在玉战的脖子上,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王爷,我要太子的命!”
“杀他不如废了他,太子喜权势,若他被废,那是生不如死。”玉战并不退缩,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清浅的说道。
若之前他还念手足之情的话,这一次他就彻底的断了仅存一点的亲情。元帝的做法是彻底的寒了他的心,也是彻底的让他明白夺权才能活命,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你不再忍让?”凌落眼眸划过一丝狠绝,清冷的说道。他的回答让她惊讶,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太子抓她,她故意激怒太子,换来了这一身伤,目的便是以此来试探玉战,也是逼迫玉战谋天下。只是,容知夜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是太子容不下我了,我自然是不能随了他的愿。”
“容知夜为何会为我奔波?”逍遥王她也是听过他的传闻,却从未见过,庄嬷嬷也未曾给过她逍遥王的画像,就连他的名字她也不知。他和她没有任何的瓜葛,为何他会舍弃这么大的功劳来帮助她?
她没有按容知夜所说的回答元帝,而是装晕死来避开元帝的追问。在大夏乃至整个天下,容知夜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她不得不防。
“容知夜欠荣王一个人情,是我让人通知了荣王,容知夜才进宫为你辩护。”玉战也不隐瞒,如实说道。
“荣王?”不用玉战说,凌落也知道白止寒为何要救他了,定然是想着要她炼制丹药救命了。若她死了,那白止寒就要继续受蛊毒发作之痛了。
“太子与荣王也撕破脸了,与其让人受益不如拉他下水。你让人告诉白止寒,杀了太子,蛊毒丹药有他一份。月圆之夜,我缓他蛊毒发作之痛。”凌落说了要太子的命便要他的命,她知道玉战不想手足相残,那她便借他人之手杀了太子。
只要太子一死,玉战才能光明正大的谋取皇位,从而一统天下,而她也能完成任务。
“不行,你若要太子死,我便让他活不了。”玉战不在乎什么丹药,他不能够容忍凌落在别人怀里。
他不在乎什么权谋,不在乎什么天下,他在乎的人是她,这个他原本当做棋子的女人。
“你若不依,我便自己去。”凌落撇开眼,清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