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舔，也不让哭。但眼睛里的脏东西还是得弄干净的。</P>

陶栎桐皱眉想了会儿，终于想出一个应该能被少女接受的好办法。</P>

“你等着，我去找眼药水。”</P>

陶栎桐刚准备转身离开，但突然想起什么，自觉体贴地补充道：“不同意的话，我就舔你了。”</P>

林芙：“……”</P>

“可以的。”她小声回应：“你别舔我...”</P>

好轻，跟奶猫在咪咪叫唤似的。</P>

陶栎桐眨眨眼，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哦”了声便离开了。</P>

女生越走越远，林芙正要松口气，突然感觉有人在向自己靠近。</P>

她一惊，快速旋身看过去——是陶烁。</P>

陶烁见状停了下来，就站在距离林芙大概一臂远的位置上，右边长眉挑动一瞬，“胆子这么小？”</P>

一蹦一颤，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只突然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P>

还挺......可爱。</P>

他笑着，似叹息般地说：“那以后你可怎么办啊。”</P>

坦白说，这句话在林芙听来，就跟杀人凶手在受害者墓前说“你好可怜啊”一样，虚伪有病得令人不适且毛骨悚然。</P>

林芙默默往后退了点，压根就不想跟变态的同伙交谈，又在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那...滩尸体后，果断选择转身远离。</P>

陶烁倒没有要把人拎回来、非得回答的想法，只低头扫了那具正面朝下的尸体一眼，视线在他背部多停留了半秒钟的时间，随后便跟着林芙退到了远处。</P>

林芙瞥了眼又站到了自己身边的男生，那句“阴魂不散”还是被理智拽住了没说出口。</P>

她知道，这人是在替陶栎桐看着她。</P>

林芙垂下眸，手指揪着衣摆绞了下。</P>

毕竟他们可是一伙的，一定、一定不会闹内讧的……对吧？</P>

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一点点，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被忽视的时间里。</P>

—</P>

有人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P>

这种事，青天白日的，附近还有过路的行人，是瞒不住的。</P>

果然，很快便有其他人围了过来。离得不是很近，既不敢看又好奇的模样简直像是在一比一地复刻批发。</P>

也有胆子大的人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林芙从逐渐吵嚷的人声里捕捉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P>

“我去，这身衣服看着有点...眼熟啊？”</P>

“好像是数学系的新生，长得一般般，主要是矮壮矮壮的，看着有点搞笑，之前就有人拍了照发到论坛上。”</P>

“我就记得他长得好...成熟，一点不像是刚上大学的纯情男大。”</P>

“哈哈哈，人刚死，你们搁边上说人长得又老又油腻可还行？”</P>

“那你还在这笑呢！还有，又老又油腻是你自己说的，可别乱扣锅。”</P>

“还别说，今年有特色的新生真挺多，论坛上的相关帖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来。”</P>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刚刚看见的小学妹，那图片加载出来，简直就是美颜暴击！”</P>

“嘘，别说了。那位小学妹已经被陶氏兄妹盯上了，再提小心被添进失踪大军里！”</P>

“……不提她提那俩总行吧。我刚真被惊到了，以前好像没见他们对‘目标’这么...亲近啊。”</P>

“是啊，我也搞不懂。”</P>

“你要能搞懂那俩的想法，你也离监狱不远了，毕竟你可没投个好胎。”</P>

“……”</P>

“哎，你看他背上是不是有……！？”</P>

“……没错，我也看见了。”</P>

“我就说不可能无缘无故坠楼，百分之九十九是有怪物作祟！”</P>

“有可能，毕竟如果是自杀或者自己失足坠楼，后背上不会有手掌印，但如果是有人行凶，就算是简单粗暴地直接伸手将人推了下来，也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手印才对。”</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