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狂风暴雨，他犹豫了很久，决定来陪她。</P>

但她似乎并不需要他陪。</P>

裴归尘呼吸骤紧，满宫城在传阿宝怀孕时，他便想杀了轩辕凤燃。如今，这种杀意几乎攀到顶峰。</P>

居高临下的站在阿宝面前，裴归尘默默攥皱手里的书，冷声问，“一个人真的能爱很多人吗？”</P>

阿宝茫然：“什么？”</P>

裴归尘倏地摁住阿宝肩膀，眼眸愈冷。</P>

“意中人不该是唯一吗？”</P>

“裴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P>

阿宝继续茫然，而裴归尘冷然自嘲，笑道：“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P>

自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P>

但阿宝知道她如今在裴归尘眼中，既中灵犀，又无前世记忆。</P>

她根本毫无理由恨他，想杀他。</P>

思及此，阿宝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头，一个接一个数着：“云峥表兄，赵世子……你们都是东宫侧君呀！”</P>

裴归尘怒血翻涌，脸色变了又变。</P>

最终，他冷冷嘲讽：“我在你眼中和他们一样？”</P>

“是的！”阿宝天真又无辜：“父皇曾告诉我，我是大启之主，喜欢谁，想要谁，就把谁收进宫里。”</P>

“所以我把你们都收进宫里了！”</P>

天真又理直气壮的阿宝，每说一句话却都如重锤。</P>

裴归尘被砸得呆愣，甚至有一瞬间的错乱。</P>

明明不是这样的。</P>

你明明说过的。</P>

裴归尘极用力攥疼了阿宝肩膀，质问道：“你说过。只愿和我一生一世。这句承诺难道是骗我？”</P>

阿宝担忧的看着裴归尘。</P>

她想，或许，她可以逼疯他。</P>

“裴哥哥你梦魇了吗？那句话怎可能是我说的？简直太傻！我是大启之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P>

一定有谁，是她最在意的。</P>

裴归尘心神震愕，追问：“那轩辕凤燃算什么？！”</P>

“什么？”阿宝纳闷，这渣滓疯了？</P>

裴归尘额角青筋紧绷，脱口而出：“若是我和轩辕凤燃都掉河里？你先救谁？”</P>

这一问，阿宝觉得荒诞，裴归尘亦觉得他特别滑稽可笑。</P>

但他看着她，却又格外想知道答案。</P>

萧云峥，赵川策，或者还有别的男人，他都不在乎。</P>

想在她心里最重要，必须先赢过轩辕凤燃。</P>

“只能救一个，被留下的另一个必死。”</P>

“你救谁？”</P>

裴归尘死死盯着阿宝，而阿宝措手不及，愣住。</P>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船舱走廊里。</P>

轩辕凤燃沉默如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