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浓突然想起来这个芸芸也是那个吴阿姨带来的,说的是从小父母双亡,是她这个做舅妈的一手带大的。
虽然不能恶意揣测别人,但是现在确实有点疑虑了。
“我舅妈不可能敢偷这么贵重的东西的!江小姐,时少爷,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
芸芸端着盘子的手抓得很用力,脸上满满都是焦急和恳求。
“虽然我舅妈是喜欢贪小便宜,但是做保姆这么多年都勤勤恳恳的,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显然芸芸也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如果江露浓他们有证据起诉,在这么大一笔金额下,那她舅妈至少面临五年以上的牢狱。
“你凭什么保证,你又凭什么作证,聪明点就应该对这种事缄默不言,省得惹祸上身。”
十八岁得时槿比二十五岁的时槿更加狂妄,说话更加不留任何情面。
他一手插兜,偏了偏头,看着面前这个开始有点沉默的女孩,眼睛里只剩下冷漠。
“时槿!”
实在是芸芸现在看起老太过于窘迫了,江露浓有些不忍心,拉了拉时槿的衣角,示意他别这么说了。
能制服十八岁时槿的人一定只有江露浓。
她的小手就这么一拉,原本看起来要火力全开的时槿顿时就像一个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憋了,不说话了。
“芸芸!不是叫你给江小姐和时少爷送完果盘就赶紧下去吗?!客厅的地该拖一拖了!”
吴阿姨带着十分不满和些许愤怒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直接把原本情绪就有点紧绷的芸芸吓得盘子都掉了。
盘子是瓷制的,乍一下砸到地上瞬间就四分五裂了,在有些安静的别墅里显得尤为刺耳。
“怎么回事?盘子碎了!芸芸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吴阿姨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就是上楼的脚步声。
“芸芸……江小姐,时少爷。”
原本怒气冲冲的吴阿姨在看到芸芸身后的江露浓和时槿之后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江露浓目睹了这一幕,下意识地看向时槿。
时槿没说话,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这种情况江露浓确实没见过,所以有点懵懵的,而且又加上这个吴阿姨并不是第一次在他们家做工了。
之前她家政各方面都没得挑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江老爹才会找她来照顾自己。
“这孩子做事毛毛躁躁的,您多担待啊!”
吴阿姨笑得很温柔,说这话时候的语气透露出来的就是一个很爱护晚辈的家长,看得江露浓有点头皮发麻。
有点细思极恐,每天跟她相处、照顾她的住家阿姨看上去温温柔柔大大方方,做事更是勤勤恳恳无可挑剔,实际上却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敢偷东西的人。
如果不是时槿及时发现,以江露浓对自己的了解,很有可能就算法下面东西没了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江小姐,时少爷,是芸芸这丫头做错了什么其他事吗?”
实在是现场的气氛过于微妙了,吴阿姨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住了,语气里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仔细听着还带着点……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