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的比武,当时杨凌也感觉到有股气息托住自己的身体,甚至伤人于无形无影之中,更是激动不已。若然自己能够学成,自己的功夫必然可以更伤一层楼。
就在杨凌享受着这舒畅的感觉时,忽然间,一股冰冷的气息透体而入。杨凌瞬间感觉彷佛坠入冰窖之中一般,浑身发颤。周身百骸,包括每一根汗毛,甚至是血液都彷佛被冻僵一般。
若是他此时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便能惊骇的发现自己头发上甚至像是落下一层冰霜。
“忍住!”叶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凌咬住牙,坚持着。
那么多风风雨雨、艰辛苦难都挺过来了,这点痛苦无论如何也要忍下去。
许久,叶老终于松开手。
杨凌顿感轻松,只觉自己丹田处两个气息交相盘旋,然后逐渐糅合,最后融为一体。
“这就是您说的气?”杨凌激动的问道。
“以气驭力,才是最厉害的功夫,但若想达到至高境界,仍需参悟天道。这是资质,是领悟,是造化,我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至于招式,无关紧要,无招胜有招,就如同你现在所学一般,不必拘泥于任何的形式,往往最简单最直接的进攻才是最厉害的招式。”叶老说道。
杨凌细细的想了想,恭敬的弯腰行礼,“受教了。”
“当年我欠你爷爷一份人情,这就当是还他的情。这么多年,你爷爷遇到那么多困难麻烦,都不曾找过我,想来,原来是为了你。”叶老微微一笑。
杨凌愣了愣,心中忽然觉得自己爷爷杨惊天的伟大。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把自己所学糅合一体,总算是达成所愿。接下来,我会慢慢的教给你,至于你能领悟多少,那就要靠你的资质了。名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九九归一的道理。而我刚才对你使用的手法乃是当年魔门的道心种魔,根基是帮你扎下了,能不能发挥也要看你自己。是不是听起来有些玄幻?没关系,以后你自然会体会到其中的奥妙。”叶老呵呵一笑,“现在就开始吧。”
接着,叶老一边练一边给他说着心法口诀,以及关隘所在。
既然不知道这门功夫的名字,杨凌索性就叫它“无名”。就像叶老所说,名字、招式其实都不重要,那些不过是形而已,真正的功夫在意不在形。
杨凌凝神看着,一字不漏的牢牢记住叶老的每一句话。
接着,杨凌依照自己的领悟,挥洒拳势。
叶老依靠在地,老神在在的看着,暗暗地赞许不已。
他虽未正式收过徒,可也曾传过不少人功夫,也有不少人称呼他为师父。可论资质、论领悟,叶老对杨凌仍是赞不绝口。心中暗喜不已,说不定,这小子将来的成就或能超越自己。
不知不觉中,已是几个小时过去。
杨凌不但不觉疲惫,反倒是备感精神,心中暗暗称奇。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叶老澹澹的说道,“习武一道,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也不能操之过急,刚强易折,不但无济于事,反倒伤及自身。任何事情也是这般,需循序渐进。”
“记住了。”杨凌重重的点头。
“回去吧,明天再来。”叶老摆了摆手,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杨凌看了看他,恭敬的道了声别,转身离开。
打开门,杨凌走进住屋内,再回头看去,却只见栖凤山脚的灌木杂草,已然不见叶老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