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赢了。
第二轮的交手,依旧以李讲的胜利而告终。
当这个消息传出去,全国人民皆知的时候。
不得不说,人们又一次短暂失神了,心脏都为之一颤。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个回事?诗狂连一次都赢不了吗?”
不怪人们心底生出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这两次的对比太悬殊了。
不单单是彼此双方,作品的层次高低明显。
还有一点就是,选题的权利,李讲完全交给了诗狂。
要写什么内容,诗狂可以自己决定。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输了个一塌涂地,每一首作品出世不到一百个呼吸,李讲那边便动笔跟了上来。
这般轻描淡写,运筹帷幄的姿态,让一群人头晕目眩,都有点分不清,这还是不是诗狂与诗魔之间的巅峰对决了。
为什么感觉现在形势一边倒,诗狂那边一点胜算都看不到呢?
接连两次的惨败,诗狂的心情本就不好,非常糟糕,有种杀人的冲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李讲破天荒参加一次规格极高的宴会。
来宾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巨贾名流,不少人亲耳听到他这般说道。
“如果诗狂下一次写出的作品,还是什么贯州诗,本侯便不跟了,自愿认输,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就当照顾照顾老人。”
此番言论一出,可想而知将引发多大的风波。
整个洛阳城的地皮,都仿佛被李讲一张嘴掀开了。
金秋十月,明明是秋高气爽,心旷神怡的季节。
然而四方哗然,民间沸腾一片,每一个人体内的鲜血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上蹿下跳,激动不已。
“不是……论嚣张还得是李讲啊,我辈自叹不如!”韩飞章等人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李讲居然用这种方式回击?
一群人哭笑不得,笑得人仰马翻。
自愿认输,就当照顾照顾老人?
这种话李讲居然也说得出口,简直就是往诗狂的胸口插刀啊!
“李讲,身为大唐太师,文坛表率,你怎能这般羞辱前辈?简直是目无廉耻,毫无道德可言!”
靖王一党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每一个人都气到癫狂。
那边宴会刚结束,第二天朝堂上,抨击弹劾李讲的奏折就像是雪花一般纷飞。
一些言官老脸涨红,在朝堂上对李讲破口大骂。
不过这些连传入李讲耳朵的资格都没有,杂音都被唐帝镇压了。
“什么自愿认输?李讲,你少来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我看你才华殆尽,自知比不过诗狂吧?”
这些人骂得虽凶,但也真的很害怕李讲不继续写了。
否则的话,这还怎么继续进行打击李讲,打击文道的计划?
这几天,诗狂府邸前所未有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十分害怕靠近诗狂书房的范围。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老爷已经五天四夜没合眼了,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作品。
没人敢在这种关头去接近他,很容易触及霉头。
宁红英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饭盒,推开房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一道颓靡落寞的身影。
吴榭坐在书桌前,形销骨立,脸色苍白,与几天前的形象判若两人,状态太糟糕了,眼神毫无生机可言。
短短几天的功夫,瘦了几十斤,皮肤紧紧地贴在了骨头上,枯瘦如柴。
很难想象,一位渡厄境的修士,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身体居然能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