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赞许地点了点头，探手便取出一卷卷轴，随手递给威廉。</P>

“你猜得不错， 这卷灵技名叫“尸山血海”，应该是玄阶低级。”</P>

威廉接过卷轴，草草看了一眼。</P>

“不错，确实是玄阶低级，不过这个是副本，真正的古卷恐怕还在屠家人手中，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玄阶灵技，即使放眼整个京城，也少有几家势力能够有此实力。”</P>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屠家人还不至于蠢到将一卷玄机灵技的古卷随身携带，别说是屠罡了，就算那屠家长老也得谨慎万分。”</P>

“这副本和古卷有何区别？”东方羽正色问道。</P>

“古卷轴自上古传承而来，也是这门灵技的出处，是用一种自归墟传承而来的古文字记载而成，其中的每一种符号都有极其特殊的含义，需要使用者对炁的领悟到达一个极为熟练的程度才有可能领悟出其中的奥妙。”</P>

“这么说来，正统的灵技都来源于古卷之中。”</P>

威廉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副本其实只是古卷的一种拙劣的复制品。”</P>

“相同灵技的不同副本之间也是有着巨大的差距，这就要看誊抄的人的水平了。”</P>

“他若对古卷理解极为透彻，那么他撰写的副本的灵技等级也就越高，誊抄人的水平越低，这副本记载的灵技等级自然也就越差了。”</P>

“原来如此。”东方羽暗自称奇。</P>

这古卷倒是有点像地球上的古籍，至于那些晦涩的文字所饱含的人生哲理，那便要看研究员的水平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便会产生不同的解读版本。</P>

这归墟灵技的古卷，恐怕也是大同小异了。</P>

威廉似乎看出了东方羽的顾虑，呵呵笑道：“屠家的这个玄阶古卷已经传承了很多年了，即使是副本也拥有很高的还原度，所以关于副本的质量问题，你倒是不必多虑。”</P>

“那我就放心了。”</P>

东方羽随手将那卷灵技放入了灵宝之中。</P>

威廉给东方羽续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手边。</P>

“如果我是你的，我不会取走屠罡的灵核，我会等待其自然枯竭，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P>

茶水递到嘴边，细细地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P>

如果当时没有取走屠罡的灵核，四十八小时后，灵核便会自然枯竭。</P>

威廉的意思是：反正灵核对于自己来说毫无作用，还不如就让他就留在屠罡的体内，至少可以让他现在少了许多追杀者 ，外加律法的保护，即使是屠家长老也不会轻易对他出手。</P>

但现如今东方羽已经窃走了灵核。</P>

灵核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毫无用处，所以光光是这个动机，就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了。</P>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东方羽吐出一口浊气。</P>

屠罡的灵核和灵技都是系统自动帮他收取的。</P>

恐怕自有他的妙用吧。</P>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会有人要让灵核自动溃散嘛？”</P>

威廉微微一笑，说：“我明白你的困惑，灵核这种东西就算自己用不上，以后用来交易都是极为抢手的，让其自动溃散似乎并不合乎情理。”</P>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过序列的晋升之道。”</P>

“做个假设，如果你现在从序列九晋升到序列八，需要某个序列八的灵核作为主材料。”</P>

“而这个时候，这种序列八的灵核只剩一人传承，那么溃散的价值体现出来了。</P>

东方羽若有所思。</P>

“也就是说倘若这个人的神元溃散，那么我就永远不可能晋升到序列八！”</P>

“也不是永远不可能，所有溃散的神元都会回到神墓之中，只是神墓凶险万分，要想从其中取得神元，远比击杀同境界传承灵者要困难的多得多。”</P>

东方羽长叹一口气，看来归墟的隐秘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自己了解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P>

……</P>

\"悬赏榜呢？我想看看。\"东方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P>

“请稍等。”威廉欠身后走进了房间</P>

不多时威廉便拿着一个小型投影仪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这里只有这个了，凑合着看吧。”</P>

只见威廉登陆了暗网，调出了悬赏榜单，操作娴熟。</P>

“榜单实时更新，现在你的热度已经位居前五了，可算是炙手可热了。”</P>

“天宫堂堂主，屈明，悬赏：三千两百万，当前已失败人数342人，备注：中序列强者，持有禁物。”</P>

“合欢宗大祭司，邢之栋，悬赏：一千六百万，当前已失败人数162人，备注：中序列强者，持药物秘方。”</P>

“罗生殿前殿主，罗沐辰，悬赏：一亿九千万，当前已失败人数999人，备注：非赴死之心，勿往！”</P>

东方羽叹了一口气，老罗都隐退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位居前三，真是抢手。</P>

东方羽故作懵懂，问：“这个叫罗沐辰的，都已经失败了999个人了？这么厉害嘛？”</P>

威廉笑着说：“不是，999是系统上限，当时设计之初也没考虑到这种人的存在。”</P>

东方羽：“……”</P>

老罗你真刑，你这是犯了天条了嘛？</P>

亏你每天还在那搞直播，说自己就是罗沐辰，心可真大。</P>

不过老罗搞直播早就不是一年两年了，起初东方羽和小姨都是反对的。</P>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多虑了。</P>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P>

只是混成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咋舌。</P>

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很难让人想象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P>

东方羽也曾问过老罗，得到的回答是：肉债易还，情债难偿。</P>

将思绪拉回，东方再次朝榜单看去。</P>

“军火商，王海东，悬赏：二千三百万，当前已失败人数78人，备注：身边有数位中序列强者，谨往。”</P>

“废物，东方羽，悬赏：一万，当前失败人数100人，备注：中老年妇女变态杀手，罪该万死，大家快去杀他呀！”</P>

东方羽石化当场。</P>

一年前他找到威廉，说要自己悬赏自己时，也是让威廉吃了一惊。</P>

一来二往，就和威廉渐渐熟络了起来，就将这些基本信息都让威廉随便填写去了。</P>

东方羽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让别人看一眼就想揭这个悬赏，要有高人气、高热度。</P>

“中老年妇女变态杀手……”</P>

“你礼貌嘛？”</P>

威廉微笑依旧，说道：“你就说有没有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吧。”</P>

东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