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旋转一圈之后,景辞的双脚再次落地,目光有些呆滞,愣愣看他。
萧澈松开她,往后退却一步:“等下钱县令会坐轿子离开,你们可以扮成他的轿夫。”
之后的事情不言而喻,他们劫持住县令,还怕他不听话么。
说干就干。
晓龙晓虎潜伏到钱县令坐的轿子附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抬轿的四个小厮。
一个时辰后,钱县令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迷迷糊糊揉揉眼睛,总觉得站在轿子前的两个小厮比之前更高更壮了。
嘟嘟嘴,挠挠头,钱县令嘟囔道:“今夜酒喝的太多了,眼睛都昏花了。”
掀开帘子往里头钻,前脚踏入,整个人突然就愣在原地,脚底发麻。
两男子坐在轿子中,笑容浅浅。
身着男装的景辞对他招招手,“来来来,钱县令,咱们好好谈谈。”
酒醒了一大半儿,钱县令下意识后退,这是假扮小厮的晓龙晓虎摁住他的肩膀,笑容森然:“县令,您想上哪儿去?”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钱县令这个没出息的直接跪在地上,两手发颤捧在一块儿,“大侠,您们劫财还是劫色,无论哪种我都可以给你们的,只要你们手下留情,莫要伤我!”
“谁要劫你的色啊?”晓虎嫌弃的说。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劫财劫色,我家都有!”钱县令急忙表明身份,指着自己说:“其实我是柳州县的县令!既然你们都来接我,想必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家有钱,还有好多个美人儿!对了,我近日刚得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若诸位不嫌弃,可以移步我家去,哎呦!”
景辞抬手就对准他的脑袋用力一拍。这家伙把女人当成什么了?随手可以相让的玩物?呵呵,真真是个禽兽。
他口中的美人就是前几日从一农妇家抢来的女子。人家母女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些,但好歹能自给自足。
谁能想到,这个好色的县令自从在路上看到美人一眼,当即派小厮将人抢了回来。
随手塞给人家母亲一笔银钱,厚着脸皮喊她“岳母”!
此等人就是畜生,千刀万剐不为过。
景辞听过晓龙说着这些事情,现下直接把他揍了一顿,待气消一些掉,景辞撸起袖子,“自己起来,跟我回山上!”
“山,山上?”
难道是牛头山的那群人……天呐,怎的会是这群臭小子!
钱县令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对问景辞:“你,你,你就是山上的土匪?”
“是啊。”
景辞豪不避讳,嘻嘻一笑:“走吧走吧,我请你上山喝茶!”
这茶他能不喝吗?
当夜,钱县令一纸书信送到府上,上头写着自己被土匪抓了。他告诉家人不准报官,并且要在夜里敞开大门,迎接土匪山的兄弟们进去打劫。
牛头山的弟兄们决定明日夜里再去跑一趟,把他们家的银子一抢而空。
月色如银,秋风瑟瑟。
“萧澈,我们睡觉觉吧。”
景辞洗漱后从外跑回房间,伸手抱住床上的萧澈,一腿架在他的身上,“萧澈,今日还是你想的周到耶。若不是你让我们把县令的小厮给劫持住,恐怕我们这次就不会这么顺利的把人带回来。”
老爹说过,要经常夸心上人。当年她老娘做了一锅的肉碳,可是爹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口接着一口把东西吃完了,甚至还夸赞很好吃。
这不,景辞要继承他老爹的甜言蜜语,她将双手放在萧澈的脖子上,继续夸他:“相公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
冰凉凉的小手触及皮肤,让人冷的一哆嗦。萧澈并未推开小姑娘,反而皱眉:“你的手怎得如此冰凉?”
“天生的。夏天亮,冬天也凉。”
景辞有些困了,眼皮子过于沉重,就算是用力睁也睁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往萧澈的怀里钻了钻,懒洋洋的说道:“以后在夏日的时候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取凉,冬日的时候我就摸着你的脖子取暖可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没了动静,呼吸也变得均匀。
这段时间,萧澈依旧从前一开始对于两人同床共枕的不自然到最后的习惯,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鼻尖萦绕她的清香,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其实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只是每次不准许景辞爬自己的床时,这小妮子就会把嘴巴撅的老高,还说什么:“萧澈,你是不是不爱人家了?好嘛,不让抱就不让抱,我去外面抱别的兄弟睡!我就不信……”
话没说完,萧澈拎着她的领子,冷声说:“上床睡觉!”
小辞辞得逞的咧咧嘴,像一直八爪鱼似的抱住她,满眼都是笑容:“我就知道澈澈最好了,长得帅就罢了,人还好!心地善良天真可爱,我的最爱!”
夸人的话她能说一箩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