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的神色,越来越扭曲。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瘙痒感,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蝉衣。
到了这一刻,就算他反应再慢,也立刻就意识到,这一切一定是夏蝉衣动的手脚。
可是刚才,明明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动作,即便是下毒,怎么可能这样毫无征兆?
追命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只见所有人都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痒?”
那种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在头上用力挠了起来。
瞬间,一股舒爽的感觉,传入心头。
然而,手指刚刚离开,那瘙痒感才稍微缓解,便又变本加厉地传来。
追命忍不住,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进来,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挠了起来。
“啊,好痒啊啊啊啊……”
他一边挠,一边大叫了起来,俊逸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他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看向夏蝉衣。
夏蝉衣一脸嫌弃的表情,皱着眉头看着追命,淡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身上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是你太久不洗澡,长虱子了吧?”
“你才长虱子!我明明每天都洗澡!”
追命心里悲愤欲绝,脸上火辣辣地烧着,感觉众人的目光,就仿佛刀子一样打在自己的脸上。
然而,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瘙痒感,又让他只能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挠啊挠啊,根本停不下来,更别提腾出手来对付夏蝉衣了。
众人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又看向夏蝉衣,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追命刚刚和夏蝉衣爆发矛盾,下一秒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家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刚才是夏蝉衣出的手。
真正令他们有些忌惮的,是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刚才夏蝉衣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只有叶君,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他刚刚瞥见夏蝉衣手指在桌下轻轻一弹,似乎有不少粉尘,被弹到了追命身上。
想到这里,他立刻不动声色地离追命又远了几步。
这时候,追命已经用力地挠着,将自己身上挠得通红,都快要抓出血了。
见状,叶君也有些看不过去,急忙开口道,“我说,夏神医,咱们差不多就行了,也别太过分,都是自己人,快给他止止痒。”
追命这时候也不嘴硬了,实在是太痒了。
夏蝉衣笑嘻嘻地道,“我怎么给他止痒,我都说过了,就是他不洗澡,没准儿是长虱子了呢?也许洗一澡就好了。”
追命闻言,脸色差的要命,颤抖地伸出手,握住唐刀刀柄。
“欺人太甚,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一旁,叶君倒是心里一动,明白了夏蝉衣的意思。
“你去找些水来,只要见水,应该就能止痒。”
追命多少还是对叶君有些信任的,听到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痒了。他重新将唐刀按回刀鞘,恨恨地瞪了夏蝉衣一眼,转身冲了过去。
众人一片鸦雀无声,尤其是季布,此刻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离得夏蝉衣远远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夏蝉衣笑眯眯地看了众人一眼,“怎么样,现在大家应该对我没什么意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