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剑窟彻底背叛了吗?
你的剑,真是丢了你们吴家先辈的脸!”
黑袍男子双手握紧短剑,死命想要抽出来:
“脸面丢了,但吴家至少不会葬送在我们这一代手中!”
只要抽出短剑,张虚白这一口就会彻底泄掉,再也没人能拦住他们杀掉躲藏在青橙观内的黎民,和推翻那尊妖神像。
“你妈卖批你个龟儿!”道观内有一堆民众抵在大门后,透过门缝失声怒吼。
张道长已经保护他们太久了,他们也想出去与张道长并肩作战。
死就死,他们不畏惧,畏惧的是憋屈死去。
可道观内有人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因为之前张虚白道长不止一次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让他们一定要待在道观内,一定不能出去。
只要待在道观内,他们就是安全的,谁都伤不了他们。
“你把手放开,你个没脸见人的狗东西,带你马个瓜批面具,你装锤子!”
“我热烈的马,你们整不过张道长就搞偷袭,你个没得皮燕子的日脓包。”
“”
也许他们如今能做的,就是辱骂来犯之敌,为张道长助长声势。
许是他们的心意起到了作用,张虚白回眸看了一眼,慈祥一笑,他攥紧吴家叛徒握剑手腕的大手缓缓松开。
噗呲一声,短剑被抽出,吴家之人一愣。
山下传来无数喊杀声,又一群人登山。
“张道长,大势已去,降吧,我吴二甲承诺,护你尸身周全。”吴家黑袍男子劝道。
“蜀地的人,自古以来,都是倔强傲骨,从不知投降为何物。”张虚白体内的灵力从破开的心口中不断疯狂逸散而出,他的气息愈发衰竭,可滔天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然迸发。
他俯视山下所有的来犯之敌,怒声道:
“老子,蜀道山!!!”
“轰!”
天惊地颤,他诵念蜀道山之名,万古威压加持在身。
老道怒目慈身,目前是敌人,身后是苍生。
黑袍男子骤然崩碎成漫天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