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恍惚,我的手被眼前的男人掰开,我这才大口的喘着气。
一双宽厚的大掌颤抖的伸过来。
我瑟缩的向后褪去,一手打开他的手腕,而我这才发现我的一只胳膊被打了石膏,一身病号服躺在简陋的卫生所里,我垂着脑袋用手遮住脸,不知怎么,我这样的狼狈就是不想在这个穿着警服一脸悲哀的男人眼前展露。
“你谁这是哪里,我要去曾氏,我要找我爸,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和我妈离婚!”我有些分不清现在是梦境里的梦境,还是梦境外的现实,我敲着自己的膀子上的石膏,眼泪纷落下来。
“书书!”
我的头发被温暖的手拨开,我的侧脸就靠在温暖宽厚的掌心颤抖着:“告诉我,你们警察救下我妈了,她没有跳楼对不对!”
我抽着鼻子,而这个警察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曾老大,我是司若闲,九个月前我见过你,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书书,别吓我了。行不?行不?”
“司若闲?司若闲?”我横留的眼泪打在他的手掌,记忆里闪过从小替我背着书包,替我写作业,总跟在我身后碎碎念让我厌烦不已的四眼男孩。
“哦,跟屁虫你什么时候成了警察?”
我的回答,司若闲狠狠一颤,瞬间他的金边眼镜片上哈了一层雾气。
司若闲放下手,拿去眼镜,警服的口杠着他的眼角。
小时候他也这样哭鼻子。
脑海里大脑袋矮个子的男孩也是这个动作,我记忆的错乱又让我感觉这个人陌生熟悉。
我在注视探究他,他嘴角抖着,拳头攒得劈啪作响。
“砰!”
我瑟缩,替他感觉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