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既然针对他们姐妹,那就是讨厌被做实验。</P>
她偏偏要以做实验这个最不可能的理由讽刺她。</P>
贝尔摩德笑的更加灿烂,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近宫野志保。</P>
她的手抚上少女的脸颊,她只比宫野志保高了一厘米,这次来穿上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只能低头看她。</P>
真是青春、美丽、躁动的孩子。</P>
那些乱成一团的情绪在她看来却和饼形图一样清晰。</P>
“我来,自然是有事要做。区区‘保养’就不劳雪莉大人你费心了。”</P>
她的红唇凑近宫野志保。</P>
“说起来我刚从美国回来,唉,那边儿可真是乱呀,人走在街上,说不定就被哪里来的冷枪一下子打死了。”</P>
以贝尔摩德的身份,到美国自然不会去到危险的地方。</P>
富人区和贫民区看似在同一块土地上,但实际上的距离犹如天堑。</P>
富人区的人一辈子可能都看不到穷人街上垃圾遍地、针头乱扔、行人如同行尸走肉的景象。</P>
宫野志保在美国留学时只是听说过这些事。</P>
校园虽然不是净土,但也相对而言比较安宁。</P>
尤其是她在黑衣组织的羽翼之下,哪怕并非在大本营日本,在美国想伤害她是很难的。</P>
宫野志保一时间不知道贝尔摩德是什么意思。</P>
威胁?</P>
恐吓?</P>
雪莉陷入思考。</P>
自从知道贝尔摩德曾经是父亲的实验体之后,雪莉从以前对她的惧怕变成了淡淡的怜悯。</P>
雪莉是处理过实验体的人。</P>
虽然她秉性善良,但是面对实验体时,正常人都会体会到那种不好明说、但却是存在的高傲。</P>
这两者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让她不能再对贝尔摩德如临大敌。</P>
如果她面对的是琴酒,雪莉绝对只会把它当成单纯的恐吓。</P>
但是贝尔摩德说这话……</P>
她能暂时摒弃恐惧,开始仔细思考。</P>
枪击?死人?美国?</P>
贝尔摩德看她陷入了思考,更加恼怒。</P>
雪莉以前看到她就跟看到了天敌的小鸡仔一样,现在居然有了气定神闲的气场。</P>
但转念一想,让她自己琢磨出来,岂不是更妙?</P>
朗姆啊,你这个人情送的我高兴,倒也不是不能投桃报李,把谎给你圆上。</P>
这个美艳的女人卷了卷自己的头发,行动间香风扑鼻。</P>
她看到雪莉的脸色从茫然变得若有所思,再从若有所思变成不可置信。</P>
这种不可置信里还有悲痛和不安。</P>
哦,这可怜的孩子。</P>
……这孩子其实猜到组织绝对不会放过宫野明美。</P>
但她即使再坏,也绝对想不到宫野明美甚至一刻的自由都没有得到过。</P>
想象中的姐姐哪怕被男人骗,也是踏上了异国的土地,真正的天高任鸟飞。</P>
实际上她的姐姐根本就死在了黎明的前夜,连一缕天光都未曾窥见。</P>
组织为了能够继续使用她,费尽心思伪造了证据。</P>
但这毕竟有风险。</P>
幸好卡夫卡横空出世,雪莉的重要性就开始降低,威胁性就显露了出来。</P>
她又做了些蠢事,boss已经不打算忍耐她的不忠了。</P>
看着雪莉的脸色,贝尔摩德畅快地笑着开口:“你姐姐在美国卷进枪击案了呢。真可惜,明明都逃出来啦,可偏偏是在不禁枪的美国呢……这可真是,苍天有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