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下,一座寻常的人家茅草屋内,屋子原本的主人,早已经化为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一男一女坐在茅草屋内,男的英俊潇洒,青衣折扇,女的婀娜多姿,娇艳动人。如果不是地上的两具尸体,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着实看不出来两个人还有什么丑恶行径。
男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就一口淤血从腹中翻腾而上,男人极其爱干净,所以,这淤血被他吐在了屋子的角落里,还急忙用一张手绢擦拭过,盖在了污血之上。
这才回过了头,看向了娇滴滴的女子:“师姐,这白乐天明显就是看出来了我们的身份,下手没轻没重,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先前应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让这男子受了伤。女子背后摆着一把木琴,用袖口掩面,露出了娇媚的眼神,瞧向了男子。
“师姐!”男的举起了折扇,冲着女子摇了摇,示意她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
“师弟呀,虽然你皮囊不错,师姐跟你算是双修的伴侣,可你也知道,师姐看到英俊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再说了,白先生肯定是失手,不小心打伤的你,要不然我怎么就没事儿?”女子冲着男子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一男一女,是同门,女的在门中排行第二,男的排第三。女的叫诗两行,男的叫酒三两。算不上什么好名字,也不是很出众的名字,可这两个名字,在大唐江湖之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大唐江湖,排名第一第二的杀手,便是这二人。
“唉,师姐呀,这世间,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般,会疼你爱你,那白乐天肯定是故意使然,就是为了让你我之间生出间隙。”酒三两继续跟诗两行理论道。
“不,我就认为白先生是失手,而且肯定对我有好感。”诗两行眨眨眼睛,望向了窗外的天空,一脸的向往之色。
“他一个已经近了花甲之年的光棍汉子,都没个女人能瞧上,师姐你可不能为了这种男人,跟我生这闲气。”酒三两摆了摆手,明显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诗两行有些嫌弃地瞥了酒三两两眼,嘟起了嘴:“切,整天看你都快看吐了,看看别的男人,都是那么有味道,更何况,老男人才更靠得住。”
说着,诗两行还陶醉地伸出舌头,轻舔嘴唇。
酒三两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差点双腿一软,气的昏厥,这辈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姐,还结成了双修的伴侣,真的是老天爷瞎了眼,乱点的鸳鸯谱。
“哼!”气得冷哼一声,酒三两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既然你觉得人家靠得住,你就去找人家呀,跟我在这耗个什么劲?”
“师弟呀,不瞒你说,那是老娘看得起你,要不是你底下的功夫也还不错,老娘早就一脚把你踹得远远的了,还跟我这在这大声地骂骂咧咧。”诗两行也有些不客气地张口说道。
“你,……”酒三两气的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索性一跺脚,猛然转身,拉开茅草屋的门,就往外走。
“一,二,三!”诗两行,伸出了三根手指,回头望向屋门的方向。
屋门再次被打开,酒三两一脸笑容的推开的屋门,走了进来,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诗两行的身边,在路过两具尸体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流淌在地面上的血迹。
“师姐呀,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我不走,我得陪着你,而且,师弟还受了伤不是。”酒三两见到诗两行不为所动,呲呲牙:“师姐,你看红莲大人交代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我肯定不能走开,对不对。”
“给老娘滚!”诗两行瞧着酒三两的贱样,抬起脚,一脚就踹在了酒三两的屁股上:“给老娘到屋外站着去,不到晚上不准进屋。”
“得嘞。”酒三两刻意扭了扭屁股,急急忙忙地就转身,再次向着屋外走去。
那日之后,又过了两日,白衣门后山崖畔,宁不二站在山石林立的陡峭崖畔上,望着崖畔之下,愣愣出神。
经过了白乐天的出手,郭小九算是暂且保住了小命,可这都两日光景了,郭小九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怎么能不叫人心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