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桥蕤语气郑重,和以往不大相同,大桥有些惊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眼见大桥沉默不语,桥蕤长长叹了口气,“这几日萧霖和雷薄多次来我府上,你可知是为何?”
“是为劝降而来”,大桥先是点了点头,随即趁这个机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父亲为何不愿降于张将军?”
桥蕤深深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终是说出了一段往事:“你叔祖父桥公历任司空、司徒、太尉,性格刚强,不阿权贵,待人谦俭……这些你应都知道。”
大桥自然知道这段往事:“叔祖父屡历高官,却从不因自己处在高位而有所私请。”
“正是如此……只是他为官清廉,过世时竟连下葬之资也无……”
大桥惊讶地看向桥蕤,这件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只听桥蕤继续说道,“……幸而汝南袁逢时任司空,他以宽厚笃诚著称,有他主持,方才使我叔落土为安。”
大桥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袁公是左将军袁术之父,父亲承袁氏之恩,因此才不愿叛袁?”
桥蕤并不奇怪自己的女儿这么快能够想到这一点。
庐江中人只知桥氏双姝皆国色也,却不知他的两个女儿一文一武,都是优秀的人才。
他常常感慨,可惜两人不是男儿身,否则未尝不能随自己建功立业。
“正是如此”,桥蕤主动解释,“况主公待我不薄,拜张勋和我为军中都督、大将军……”
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大桥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桥蕤为什么一直没有向张绣投降。
“只是这跟女儿如何看待张将军有何关系?”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又觉得那未免有些离奇。
却听桥蕤斩钉截铁地说道:“大桥,若你当真倾心于他,为父这便降了他!”
大桥没想到桥蕤的想法竟然真的跟自己的猜测一样,又是感动又是无奈:“父亲,女儿对张将军并无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