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脑补,不如说是宁远的职业病,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喜好,他也不会从事这一行。
就像表现的欲望,如果没有这个,他/她99的机会不会走到这一行,脑补跟内心戏差不多,否则爱表现的、内心戏十足的,或者爱耍宝的人,也不会被称作戏精。
其实从这里看长江,也看不太真切,毕竟还离有一段距离,包括长江大桥也是。
指着大桥,宁远对宁雪和宁岩道:“看,那个就是长江大桥。”
宁岩他们俩立刻扒着栏杆,探头朝那边张望:“还真是耶,跟书上画的一样。”
宁雨在一旁哭笑不得:“什么画的,书上那是照片。”
说着,宁雨继续科普道:
“虽然这是我们建国后的第一座长江大桥,但并不完全算我们的成果,因为同时参与的还有前苏联的专家,金陵的长江大桥,才是真正意义上我们的第一座长江大桥,因为那是完全由我们自主设计、建造的,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争气桥。”
到了这个时候,宁大强又不忘趁机教育:
“像我们从小,连钉子都叫洋钉,火柴都叫洋火,落后的日子穷怕了,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有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才不会被人威胁。”
其实这也不全是宁大强的理论,后半句,是以前他说‘洋火’的时候,宁雨告诉他的,因为技术不在自己手中,什么时候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这么浅显的道理,宁雨一说宁大强就理解了,也记了下来。
鄂城长江大桥是茅以升老先生主持修建的,因为宁大强他们的话,宁远忍不住想起茅老那位名义上的侄子。
实际上,这个人并不是茅老弟弟茅以新先生的儿子,只能算养子,因为他真正应该姓汪,在三、四十年代的华夏,他父亲‘无人不识’,所以也有汪三公子的‘尊号’。
而这位三公子,几年后,在美国福特基金会的赞助下召开的粮食问题研究会上,炮轰‘十八亿亩耕地红线’是错误的,而他打着的是‘保护耕地就是助推房价坑害老百姓’的大旗。
他的理由,一是国内已经解决了粮食的生产和分配问题;二是国外有足够的粮食生产和全球化的粮食市场。
因此,这位得出结论:华夏发生饥荒的可能性即使不等于零,也是微乎其微的。
但他根本没想过,一旦未来发生紧缺的情况下,你到国际市场上购买,谁不能钳制你?更何况,华夏这么多的人口,国际上谁又能供给的起?
连宁大强都懂的道理,自然而然,这蔫坏的老家伙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完美的‘忽略’了。
真到了那时候,别说粮食这种战略物资,任何一种急缺的物品,都能被钳制,就算能买到,也会物以稀为贵。
尽管黄鹤楼是新建的,但长江大桥却是一手的,从建立到现在,一直矗立在黄鹤楼边上,让鄂城川流不息,也让华夏的京广大动脉畅通无阻。
这时候,宁远又忍不住想到很多,直到宁岩喊他:“哥,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