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P>

夏油杰等待着答案，但内心隐隐有些不愿意去面对那个想要的答案。</P>

“这确实是一个方法。”</P>

“诶？呃...”</P>

他连忙回头，想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P>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在犹豫什么？要和九十九由基说自己只是认真的开了个玩笑吗？</P>

不过他被催发了，很有那个可能。</P>

九十九由基还是很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P>

“或者说，这个方法或许才是最简单的。不断筛除非术师，让人类为了生存而适应术师。</P>

也就是利用恐惧感和危机感，促使人类进化，就和鸟类进化出了翅膀一样。”</P>

不过九十九由基也只是想想，毕竟她没有丧心病狂到为了术师不用祓除咒灵，而杀光人类的计划。</P>

“但很遗憾，我不至于这么疯狂。”</P>

如果九十九由基语气不正经点，夏油杰或许不会在心里燃起火苗。就像五条悟一样，不正经。</P>

他或许不会...</P>

相信...</P>

夏油杰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证明他的思想就有些偏激了。</P>

突然顺口来了一句。</P>

“你讨厌非术师吗？夏油。”</P>

他如果阴沉着声音，那就表示自己对于这一点飘忽不定。如果语气轻快的话，应该能蒙混过关。</P>

“我不知道。”</P>

他像是释然了。</P>

“我一直以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不过最近，我对非术师的价值认识有所动摇。”</P>

“强者的可敬之处，弱者的丑恶之处。”</P>

在夏油杰的认知里，弱者往往要被保护。他们遇到危险时的丑恶嘴脸，可以把身边的人都推出去。</P>

而强者被弱者选中，就是被推出去那个。</P>

“我开始有些无法分辨或者接纳他们了，蔑视非术师的自己，否定这一点的自己。”</P>

他像是开脱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知己，一点点把自己的委屈之处发泄。</P>

“术师就是一场漫长的游戏，尽头处的画面过于模糊，让我不知道那个才是最真实的想法。”</P>

“两个都不是真实的想法。”</P>

夏油杰吃惊，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总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P>

“你还没到那个阶段。”</P>

右手先是指向离长椅很近的逃生通道，不过只有十余米。</P>

“蔑视非术师的你。”</P>

然后九十九由基又指向两人眼前，手指在她眼睛的范围上覆盖着百米开外的门，一眼望去，看不到走廊的尽头。</P>

“否定这一点的你。”</P>

如果明说，意思就是把左边逃生通道指认成蔑视术师，走上极端道路的他。</P>

他可能会成功，可能会失败，不过答案尽在门后。</P>

如果一直走，而不夹在中间的话，他什么愿望都不会实现。目前，他坐的地方就是分界线，或者被夹在了中间。</P>

这一点，就要夏油杰细想了。</P>

每一条道路不同，际遇和命运也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