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弄脏病床，也不要用力过度，记得要出院后开窗散味。”</P>

交代完，这护士也是关上门走了出去。</P>

走之前没看他们还在嘀嘀咕咕。</P>

“有钱人玩得真花。”</P>

禅院芸好像理解了意思，脚踢上了五条悟的小腿。在五条悟没反应过来，还在害羞时，禅院芸踢上了五条悟的腹部。</P>

五条悟重心不稳，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P>

禅院芸防备似的用被子包裹自己，不给五条悟一条缝隙可钻。</P>

五条悟“切”一声，把自己推倒和禅院芸的病床并拢。</P>

禅院芸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五条悟把床推到自己的旁边，是一点也无可奈何。</P>

切，刚才他只是因为无下限习惯了禅院芸的靠近而被视为不危险物体，如果自己没有酒精中毒，禅院芸还是不可能奈何得了他的。</P>

两张床合并，组成了一张双人床。</P>

五条悟脱了鞋爬到床上，禅院芸眼神惊恐的一点点接受着五条悟的靠近，这才回过神来。</P>

他一点点靠近，禅院芸一点点后退。</P>

“你...你干嘛？”</P>

神奇的是，五条悟在分界线位置停了下来，盖上被子和禅院芸说了晚安。</P>

她松了一口气，在床上挑了个最远的距离靠着床边躺下。</P>

夜晚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和冷气。</P>

闭上眼睛，禅院芸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以前的跌宕起伏，不由觉得现在她很幸福。</P>

不一会，她睡着了，不过睡得并不安稳。</P>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做了噩梦，梦见了自己的过往。从小被教唆礼仪，从小开始打扮得体。</P>

当时只有心安可以陪着自己解闷，但心安也不知所向。</P>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抱住近在咫尺的人。</P>

面前的人就像自己没被天后带走之前，父亲的怀抱。不过父亲的怀抱是让人安心，他的怀抱让人依赖。</P>

第二个梦——</P>

坐在高位的加茂家家主头上顶着缝合线，用着居高临下，打量也无所顾忌的目光上下扫视她。</P>

她很别扭，这种目光让人反胃。</P>

加茂家主露出阴森的笑，笑的不怀好意，像是在预谋着什么。</P>

事后，禅院芸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雪女立马出现于她的面前。</P>

“天皇之子。”</P>

语气里是无与伦比的恭敬和骄傲。</P>

“嗯。吾母皇如何了？”</P>

这个雪女首先跪地，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P>

指甲陷进掌心，一滴滴血液顺流而下。</P>

这一举动吓得雪女连忙道。</P>

“天皇殿下很好，只不过在闭关 谁也不见。”</P>

掌心松动，雪女松了一口气。</P>

面前的天皇之子虽然不似别的天皇之子一样暴力，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不稳定是就喜欢自残。</P>

这一点，雪女们生怕天皇之子会哪天自刎，它们没有了天皇的传承。</P>

最后一个场景是禅院家少主和五条家十影法赶来，大打出手。</P>

打着打着，远离了安倍家的废墟区域，禅院芸和尸体们一起躺倒在地，好不凄凉。</P>

梦醒了，她才发觉自己紧紧抱着一长条东西，是五条悟。</P>

刚的梦她再回忆，也回忆不起来，只觉得心情出奇的低落。</P>

把头埋在五条悟胸口，抱住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P>

“悟...”</P>

心情低落，这时候就要依靠可以依靠的人了。</P>

五条悟睁开双眸，环在她腰上的另一只手轻拍后背，轻柔的不像话。</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