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妻子,无法替你一直照顾她。”夏清河猜测到对方的心思,赶紧提前声明一些关键事项。
果然,傅清扬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如果可以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照顾自己的妻子,只是他现在这个状况即便是还没有死,也不敢说还能复活,那他的妻儿将来又该如何生存?
“既然我的灵魂对你有修复作用,你尽量留在那恢复,劝你一句,遇到问题不要总想着逃避,总要求别人去理解你,你是丈夫该你做的事情不要总想着借他人之力!”
说完夏清河就不想再多说,作势就要打算离开。他同情傅清扬的遭遇,但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为了活命他欺骗无辜的女人,为了得到神使术法又承诺献祭自己的骨肉,可有了孩子也不顾妻子的感受,又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可以说傅清扬所做的一切都让夏清河不敢苟同,看起来他一直在与命运抗争,但其实他一直像个胆小鬼一样逃避着一切!
“等一下!我现在这样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我只想请你带我去救傅灵,你放心到时候我就算是魂飞魄散也绝不再后退一步!”
夏清河背对着傅清扬没再看他,“你对在死亡空谷中战斗有把握吗?”
“有!我已经学会神使术法,除了没有得到神明赐福,我已经算是神使。死亡空谷就是神使生活的领域,其实我这具肉身就算不用展开能量场,也依然可以在那自由出入,我可以把这个方法告诉你,只要你答应带我去死亡空谷。”
“可。”夏清河脚步不再停顿大步离开,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去找回傅灵。
离开的时候夏清河的头脑已经恢复清醒,他发现刚刚进去的是五楼房间的浴室,此时五楼的暗能量墙已经消散,他在屋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大祭司,傅清扬的母亲应该已经撤掉了五楼的据点。
下楼回家,房萍已经起床在厨房忙着做早餐,腓腓和水连叶却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着。
心情复杂地站在房萍身后,夏清河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傅灵的突然失踪,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她挑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回来了?”夏清河还在犹豫的时候,房萍已经注意到他的存在,先开口问道,“你先去洗漱,噢声音要小一些,囡囡还在睡觉。”
“你不问傅灵?”
“不问,傅灵不是普通孩子,作为母亲我其实心知肚明,他其实只是你制造出来宽我心的,对吗?”房萍声音很小,听起来很压抑。
“他确实是因为傅清扬才能存在,但是他并不是制造出来的假孩子,他是真实活着的。”夏清河小声对妻子说,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我知道你是活祭品,早就知道。”房萍盯着夏清河的双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夏清河心脏边某处突然一阵抖动。
“我爸其实也知道。尽管你躲到内环市,但是作为整个世界每二十年才出现的一个活祭品,我爸又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当初他是强烈反对的,是我以死相逼,他才不得不同意帮你瞒天过海,才让我们成功登记结婚的。
清扬,我本来只想着哪怕你只能活到二十五岁,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甚至想过尽早怀上你的孩子。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我的任性,破坏了神明的规矩,你失去了活祭品的资格,从此背上了背叛神明的骂名。
清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结婚会让你失去接近神明的资格!我知道自己害了你,所以你一直恨我,我理解,但是你不应该打掉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房萍背转身子假装忙碌着,但是夏清河知道她在哭,这个女人直到现在还认为是自己辜负了丈夫!
心脏那处传来阵阵抽痛,可傅清扬没有再出现的迹象,估计刚才的现身已经用了太多的能量,此时他应该非常虚弱。
夏清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们搬回西郊吧。”
“啊?”房萍还沉浸在过去的酸楚里无法自拔,没想到夏清河突然提出要再次搬家的要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在西郊还经营着一家酒吧,你可以边照顾孩子边管理。”夏清河倚在门边,他的头不知什么原因始终有点疼。
“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房萍不敢相信地问,因为之前为了偿还工厂的欠款,傅清扬都没有提到还有这么一间酒吧,后来不得以还变卖了房子,导致一家人都挤在这个小小的出租房中。
“是郭军一直在经营,他昨天离开了把店交给我了,正好我的工作也没有了,咱们就自己经营吧,你要是不喜欢做酒吧,也可以做成小吃店,反正你做饭非常好吃。”夏清河这个想法从昨天就盘算好了,他们二十天内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房萍和囡囡也该有个生活下去的法子。
至于西郊的治安问题,如果夏清河没有猜错这个守文镇根本就不是真的有东西郊区,这里的一切都是镜像的,被某种主观意志控制着,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血池魔尊,想离开这个世界他们必然会与魔尊有一战,无论输赢都应该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