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串通起来骗我的!我要见他!”连连后退两步,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沈青黎摇摇头,转身就跨出门向水牢的方向跑过去!
见状,殷离靳三步并两步上前拉住沈青黎,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机会,一个手刀就朝她的颈脖后打去!
“主子,你……”子研上前,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沈青黎,欲言又止。
殷离靳打断子妍的话,紫色的眸子流露出一抹幽深的神色:“这件事待会儿再说。”说着,一把横抱起昏迷的沈青黎向卧房走去……
回到院子,蒋依依见殷离靳大步流星的跨进院子,怀里还抱着沈青黎,扯了扯流珠的衣袖,阴阳怪气的问道:“流珠,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这是主子的事情,不该问的就别问。”沈青黎抬眸看了一眼蒋依依,淡淡回道,转身就跟着殷离靳走进屋里伺候了。
蒋依依双手叉腰,悠哉悠哉的靠在墙上,不屑的冷哼一声:“嘁,遭报应了吧?!”
待殷离靳把沈青黎安顿在床榻上以后,流珠带着心中的几分疑虑,小心翼翼的问道:“国师,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下去准备一些清粥随时热着,等夫人醒了就端上来。”帮沈青黎掖了掖被角,殷离靳低声吩咐道。
“是,国师。”得了命令,流珠福了一礼,离开屋子就去了厨房准备。
屋里只剩下殷离靳和沈青黎两个人,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无奈、不甘心,还有愤恨在心里交杂着,不禁喃喃自语:“阿黎……我不求你爱上我,但是我希望你忘了他……只要你忘了他……”
……
片刻之后,蒋依依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悄悄望了一眼殷离靳,端着亲手熬好的燕窝,献媚的来到殷离靳身旁,娇羞的说:“国师,这是我……奴婢亲手为你做的燕窝,你趁热尝尝吧?”
敏锐的察觉到动静,以为是流珠来了殷离靳没有吱声,而当他听到蒋依依的声音时,脸色顿时一沉,冷声说道:“出去。”
“啊?”蒋依依脸色一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可是第一次为别的男人下厨啊……
这一次,殷离靳明显是生气了,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慢慢的不悦,耐着性子喝道:“孤让你出去!”
“可是国师,这燕窝……”蒋依依看着手中的燕窝,有些不舍,她都已经准备那勺子盛了。
碰——!!!
燕窝一下被打翻摔破在地面上,响亮而刺耳的破碎声让蒋依依身子猛然一颤!
“滚!”殷离靳厉声喝道。
“是是是……奴婢这就离开。”蒋依依是彻底被吓懵了,顾不上收拾地面上的瓷片,连忙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屋子。
听到屋内的动静,流珠连忙跑出厨房,正撞上从卧房里灰溜溜出来的蒋依依就意识到不对,“夫人……”
推门而去却看到脸色阴沉沉的殷离靳,当即就禁了声,低下头表达自己的冒失,眼角的余光看到撒了一地的燕窝,流珠心里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心翼翼收拾了一下也退了出来。
兴许是刚才的动静太大,沈青黎微卷的睫毛颤了颤,好像就要醒过来的样子……
离开卧房,流珠发现蒋依依还在院子里,拉着她去了厨房,低声责问道:“蒋依依,你是怎么做事的?让你看着灶台你不看,端着燕窝跑到夫人屋里闹事做什么?!”
蒋依依撇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我哪有,我就是担心夫人……才熬了燕窝端给夫人的嘛……”
“你!”流珠气结,完全想不通小姐为什么要带回来这么一个人做丫鬟,只好气恼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以后不要在这样了,还有一点,伺候主子就要有伺候主子的样子,不忘总是在主子身上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因为宫宴那天流珠并没有跟过去,所以并不知道蒋依依是城主女儿的事情,也只把他当成普通的丫鬟来对待。
屋内,殷离靳见沈青黎就要醒来,顿了顿最终也离开了屋子,在院子外久等了的子妍顺势迎了上来:“主子。”
“嗯,什么事?”殷离靳板着脸,微微颔首。
抿抿唇,子妍冒着胆子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和夫人……说谎?”
“陆淮起的死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殷离靳挺直腰板望了望天,声音再次恢复张扬。
子妍悄悄打量着殷离靳的神色,一边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可要是夫人承受不住……做了什么极端的事情……”
“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你暗中加派人手,一定要在陆淮起离开北齐之前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殷离靳说着,细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是。”子妍点点头,跟着殷离靳边走边说,路过厨房时隐约听到了争执的声音,两人不禁走了过去——
“我怎么了?流珠我可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着国师府的新女主子,你最好呢是趁现在讨好我,说不定以后哪天我记起你,提拔你到我身边当丫鬟。”厨房里,蒋依依昂起头说的津津有味,骨子里的傲意更加明显。
流珠被蒋依依的话惊讶到,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劝解道:“蒋依依,你疯了吧?!要是被人听见有你好受的!”
“你才疯了!如果不是为了国师,我才不会伺候那个沈青黎呢!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想勾引别人!”
“你简直不可理……”流珠说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骤然停止,“国师你怎么来了……”
“国……国师……?!我……”蒋依依僵硬的转过身,看到殷离靳时顿时腿软,没站住就瘫坐在了地上?
殷离靳没有心情听解释,转而对流珠说道:“掌嘴一百,流珠你来吧,少一巴掌就在你脸色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