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据纸条上的字,找来了横湘酒楼,就看见了她爹被绑着,满身鞭痕的躺在地上。
而那戴面纱的女子就坐在后面,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们。
在那以后,她就听命于她,害了陆府的众人。
那女子听了她的禀告并没有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只淡淡问她,“染了天花的都有什么人?”
春桂忙回道,“有沈老夫人,还有陆夫人,和府上的一些下人。”
女子听了之后,笼烟眉微微一挑,秋水似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
春桂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好像觉得那女子刚刚似乎很小声地冷笑了一下。
难不成陆府里有她的死对头?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陆府里的下人有什么恩怨,刚才她说的人里面,除了下人,就是沈老夫人和陆夫人了,沈老夫人比她大很多,性格又是软弱可欺,从来不和人结仇的样子,那剩下的只有……
陆夫人!
这么一想,陆夫人和这位女子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有身份的人,难保以前不会有什么过节,方才她那声冷笑,莫非就是针对陆夫人的!?
心里一阵惊疑,她在想,平日里陆府对自己不薄,而陆夫人又柔顺和善,对她们这些下人也很是照顾。
她如今却吃里扒外,对付了对她有恩的人,要不要等确认了爹的安全之后,她偷偷去向陆夫人报个信,好让她警惕一下,防止小人谋害。
她正在出神,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幽幽传了过来,是那女子,她阴森森地问她,“你一声不吭的,低头想什么呢?”
春桂连忙抬头看她,颤着声音解释道,“姑娘恕罪,奴婢只是在想……奴婢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放了奴婢的爹?”
那女子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事儿啊,放心,我既然都应承你了,就一定会说话算话,绝对会让你们父女俩团聚的。”
春桂听着这话,莫名觉得有些发寒,却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她紧张地笑了笑,“多谢姑娘。”
女子抬手一指,“瞧,我这不就让人把你爹给带过来了。”
春桂惊喜地回头一看,却错愕地发现,两个男人拖过来一个麻袋,那麻袋外边还渗出了好多红色的……血迹。
她心里一空,喃喃道,“爹……”
女子在珠帘后面饶有兴趣地看着,催促她道,“傻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想见你爹吗,人都来了,还不快上前去看看,再不看啊,怕是最后一口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