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郑文英重伤未愈,久坐和情绪上的波动牵扯起身上的旧伤,咳了起来。
“文英,你没事吧?”孟惊石见状起身亲自倒了杯水给郑文英。
“无妨,有劳孟老。”郑文英喝了口水说道。
“第三个人修为很高?”张航沉声问道。
“呵呵,我不知道那人修为高不高,那人可怕之处不在修为,而是眼睛,他居然能让我陷入幻境。”郑文英苦笑道。
“幻境?”张航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就是幻境,我只分神看了一眼那长发男子的双瞳,眼前与我缠斗的二人就突然变成了孟小姐和孟老,我心中惊疑,迟疑了一瞬,但就这一瞬,丹田一记重拳,几乎废我丹田,一道寒光划过,便没了左臂。”郑文英苦涩的说道。
“长发男子?双眼中间有一颗黑痣?”张航出声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郑文英惊讶的问道。
“柳叶长刀?你身上可有刀伤?”张航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有!”郑文英掀起上衣,胸口一道长长的还未完全愈合的奇怪伤痕出现在张航眼前。
“这三人与秦洋交手了么?”示意郑文英穿好衣服,张航又点燃一颗烟问道。
“没有,见秦老修为高深,一击击退二人,那三人转瞬间就没了踪影,当时我身受重伤,孟小姐昏迷不醒,秦老也就没有追赶。”郑文英惭愧的说道。
“有点意思。”张航没来由的轻声说道。
“情况就是这样,我能想起的就是这些,后来就晕了过去。”郑文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堂堂通体境界武夫落得这样一个凄惨境地。
“郑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能在两名通体境高手围攻之下不落下风,已经很难得了,郑先生修行想必很是勤苦扎实。”
“张某懂一些医术,稍后我写下一副药方,药材有些稀缺,老孟你想办法给凑上几副,用不了多久郑先生的伤就能痊愈,还可以做孟家供奉。”张航笑着说道,这郑文英人还不错,就这么废了有些可惜。
“谢谢张先生,郑某先受秦老的救命之恩,今天又要受张先生再造之恩,实在是无以为报。”
“日后有用得到郑文英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文英感激的说道。
“无妨,举手之劳。”张航摆了摆手说道。
“文英,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孟惊石掺扶起郑文英,亲自将郑文英送上了车。
看着二人走出客厅,张航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
“狗日的,究竟是什么人,幻术?难道不可能啊。”
“航哥!航哥!”正寻思着,孟庆华从院子里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怎地了,让狗撵了?”张航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
“虎,虎,宁虎他吐血了!”孟庆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自己刚刚在偏房安顿好宁虎,一直想学武的孟庆华正跟着年纪相仿的宁虎絮叨着什么时候教自己两手,谁曾想聊着聊着宁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吓得孟庆华连滚带爬的跑来找张航。
“哟,还提前了,我合计怎么也得明天呢,走,去看看去。”张航居然有些“惊喜”的说道,张航早就看出宁虎是重伤未愈强行出手,这口淤血吐出越早证明宁虎根骨越好。
跟着孟庆华来到孟家客房,一开门,宁虎正虚弱的半倚在床上,见张航进来,强撑着要起身。
“不用起身,本就不得要领又接连强行与人动手,伤了根本,别乱动了。”张航摆了摆手说道。
“张,张前辈。”宁虎虚弱的叫了一声,自打巷子中见识过了张航抬手即阴阳,宁虎就认定了张航是个高人,自己哪怕死皮赖脸也要跟高人学些本领。
“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闫平芳那老小子一向视自家那闫家太极拳为宝贝,恨不得藏在裤裆里,好像从不传外姓弟子,你怎么学来的。”张航疑问道。
“我父母是闫家的下人,我从小在闫家大院长大,平日里耳濡目染,就稀里糊涂的学会了些。”宁虎说道。
“嗯,怪不得,我看你虽然与闫家太极拳路相仿,却少了一份神韵,想必是缺了闫家那历来耳提面命的心法吧。”张航点了点头说道,心里却惊讶这宁虎的天赋之高,没有心法,仅凭着耳濡目染能将一门武功修习至这般地步,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