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是不会有血的，踏往婚姻殿堂的红毯，那只能是厮杀之后用人命铺出来的红毯。

肖禹紧紧握住手中的双头刀剑，再次抬起头来，眸子空洞静寂犹如凝视深海，一旦踏入就会被拽去深渊，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他毫不犹豫的冲入了战池，与这群人厮杀，肖禹的功夫不是太好，但是他的吞噬是可以虚化自己的身体，所以不会有人伤害到他，相反，想要伤害他的人也会被肖禹一刀捅死。

原本足足有五六十人的巷子里只剩下十多个人了，他们想要跑，肖禹大致扫了一眼巷子里，巷子的血不够均匀，他索性直接拦住了他们，将他们一一杀去。

肖禹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时此刻的月亮更加的艳红，他又往来时的路走，他要去第二条路。

刚走一步，他就看到了沈玦。

沈玦痛心的看着他，嗫嚅着张嘴：“你不是说你讨厌杀人吗？”

他还记得肖禹第一次不小心杀人哭的模样，他还记得肖禹那时身体的颤抖，内心的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肖禹不是这样的！

他的肖禹看似无情，实际上他是恩怨分明的，他是善良的，他帮过容茗茗，他原谅过徐雾！

是恶镜的原因吗？

还是他的尸体碎片没有找全！

他在这漫漫无边无数个副本中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把他拼凑起来，为什么会让他的肖禹变成这副模样？

不行，他不能，他要继续找，他已经感受到了肖禹剩下的碎片就在这个副本中。

肖禹抿唇轻轻一笑，沾血的手在干净的衣料上蹭干净，轻轻的抚摸着沈玦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