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敌实在不明白他们这么着急跳出来干啥!难道急着去轮回?在两个筑基期修士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后面有数十个竞争对手,眼前这小子只要一根手指头都能按死,若能拿下他这个灵兽主人,穿云逐龙雀还不是手到擒来!某公子已经传下暗令,只要能抓到穿云逐龙雀,保证三年内结成金丹,他们能不急吗?
“啾啾!”傻鸟身姿一闪,其中一个修士捂住眼睛大喊大叫,脑后有血液溢出,挣扎片刻就不再动弹了,当捂住眼睛的手松开,一只眼珠掉落!另一个筑基修士反应极快,不是想要将袁敌拿下,而是一道红光闪过消失在天边,某修士血遁之时都在后悔:刚才绝对昏头了!
“啾啾!”傻鸟停在袁敌眼前,袁敌此时已经吓呆了,绝对没有想要擅自动弹的意思!直到见某只鸟扒出尸体上的储物袋他才明白——某只鸟居然是看上人家丹药了!但是没化形的鸟类打不开人类储物袋,可能是脑袋太小精神力不够,反正袁敌是这么认为的。
储物袋中除了傻鸟要的丹药以及一些杂物,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东西:身份令牌。令牌上面写着“扶摇天宗”四个字,袁敌看清楚之后顿时脸都绿了!所谓天宗,并非大派,但是统领着一方界域,整个修真界也只有四个天宗统领四方大界域,他竟然在这个绝对偏远的齐云山脉碰上了天宗修士,还很荣幸地搜刮了对方的遗物。袁敌看一眼贪食的小鸟,心中恶狠狠地诅咒: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撑死你!某只鸟偏着头瞅了袁敌一鸟眼,一口一粒将五瓶丹药啄食完。
袁敌收了尸体,转身往泥沼方向前进,但是他没有进泥沼,而是再转向沿着泥沼边缘前进,一路上他默默计算死于傻鸟尖嘴的筑基修士数量已经有三十五人了,虽然都是傻鸟出手,但也可以说都是死在他的算计之下,简单地说就是:引开——落单——绝杀!他们从不猎杀三人以上结伴的修士!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即使不停有人员损失,但是始终还有人前来送死,似乎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散兵。
“终于到了!”袁敌口中喃喃有语。此地为淤泥渊,即使泥尸在泥沼中无敌,它也不会轻易进到淤泥渊,一则是淤泥渊号称无物不沉,只有天生在淤泥渊的浮萍除外,二来此处生活着一群贪食鳝,即使是真龙来了它们也敢吞下去,而后者才是淤泥渊无物不沉的关键。袁敌将手中黑铁棍一丢,当黑铁棍就要落入淤泥之中时,只见从泥中弹射出一道影子,然后空中的黑铁棍就消失了,若非水面上的浮萍还来不及掩盖作案现场,袁敌会以为黑铁棍掉进了空间夹层。
淤泥渊中心其实有一块不为人知的不沉之地,大约有一亩地大小,所有的贪食鳝都将洞穴建在不沉之地下方,如果没有泥尸,袁敌自然也不知道这一绝密。袁敌必须要上到不沉之地才可以设伏,他在淤泥渊附近挖土往淤泥渊中倾倒,没有贪食鳝攻击它们很熟悉的泥土,袁敌用造就淤泥渊的本地泥土铺设了一条通道直达中心不沉之地,袁敌潜伏不久泥土被润湿下沉,淤泥渊又恢复成原样。
“你去吧,叼了储物袋就往这里飞过,至少十丈高。”以穿云逐龙雀的速度在相隔十丈的高空一闪而过,泥沼之下的贪食鳝不会做出反应,袁敌并非担心穿云逐龙雀遇险,而是担心水面遗留的痕迹泄底。接下来一天,有不少于二十名筑基期修士莫名丧生在淤泥渊,直到有一个掉队的修士发现了淤泥渊的可怕之处,才制止了同道继续自杀!他们本想绕过去继续追,却发现穿云逐龙雀就在前面落脚,那里有水草,应该无碍。
“包兄,你是剑修,应该可以从高处飞过去。”
“当然,某家虽不能像金丹师兄那样飞临千米高空,不过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那只穿云逐龙雀难得对付,非得有飞行法器才好!唉!要不咱们还是等公子的白玉船到来?”这些人都是扶摇天宗的弟子,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件飞行法器?只是一般的飞行法器顶不住穿云逐龙雀一啄,没有修士舍得白白牺牲一件法器,而他们公子的白玉船不一样,绝对不可能被攻破。
即使扶摇天宗的弟子想在这里死守,袁敌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穿云逐龙雀一飞走,他们的心也就跟着飞走了,而且不用绕道,穿云逐龙雀是沿着泥沼继续往前飞,偶尔会落进沼泽去觅食,虽非淤泥渊险恶之地,但是追进沼泽的修士再也没有出来过。
臧天佑终于迎到他家公子与各家贵少,赶忙上前禀报:“公子,泥沼中有泥尸,兄弟们损失不少。”早先他心里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这次出行有八十名筑基期灵寂境后期修士跟随,然而他在淤泥渊所见修士只有二十三名,其他修士都说别人走错方向了——不用联络。两天后有一艘白玉船在泥沼中急行,在它正前方泥尸时隐时现,船上六名修士指指点点,分析下一次泥尸会从何处出现。
泥沼另一处,追踪穿云逐龙雀的扶摇天宗修士只剩下三名,其中就有臧天佑,他发现随行修士全部音讯全无后,终于忍不住通过传音石联系上他家公子,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禀报新的发现就传出他家公子不耐烦的声音:“白玉船是化神老祖亲手炼制,上面有老祖留下的禁制,修真界无人能打破,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安心心地跟着穿云逐龙雀,这些天它体力一定下降了不少,我们消灭了这只泥尸就过去抓它——楼兄、宸兄,我善天山可以跟你打赌,白玉船一定能将泥尸的脑袋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