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冷哼一声。

常飞鹰没有再拐弯抹角，说道：“我这样解释，相对于六卿，我们负责华夏九个州郡的氏长，都有一个九州印玺，那是我们组织的凭信。当初在灵市的时候，执天者在《清明上河图》杀死孟融的时候，我就怀疑我们九州内部出现了奸细！”

辰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常飞鹰：“说下去。”

常飞鹰看见辰风对这件事感兴趣，心里对于辰风就是“小萝卜”这件事已经确定了七八分。

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清明上河图》能够感应执天者，执天者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到灵市里杀我们的人而不被我们发现。在七擘年会的时候，执天者似乎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清楚我们去什么地方，总是能够避开我的探查，所以我就怀疑自己内部的人出了问题。”

“死人不会当未来的奸细的。”

辰风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不是姜可青，我知道姜可青早就死了，他死在这个年代，我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常飞鹰解释道，“我刚才和你提过了，我们九州总共有九个印玺，这是一件强大的灵器，我没法解释得太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有这九个印玺，可以随意地出入我们九州的地方，探寻一些事情，有这个印玺，即便是执天者拿着它，我们也会把执天者当作自己人。”

一边的丘冰接下去说道：

“但是梁州印玺早就丢失了，在姜可青手里丢失的。后面继任的梁州氏虽然重新打造了一枚，但旧的那一枚并没有失效，我们一直怀疑梁州印玺落在了执天者手里，所以特意来调查姜可青。”

“你认为是执天者杀死姜可青，拿走他的印玺？”辰风问道。

常飞鹰微微摇头：“恰恰相反，我认为是姜可青主动把梁州印玺交给了执天者。”

辰风有些意外。

这样看来常飞鹰确实是个有脑子的人，至少他调查的方向是正确的，姜可青确实有问题。

常飞鹰说道：“在姜可青之前的一任梁州氏死得不明不白，在他死后，姜可青就成为了新一代的梁州氏，但我却发现姜可青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他成为了梁州氏，却没有梁州印玺！”

“那你怎么想的？”

“我只能怀疑，姜可青和执天者勾结，害死了上一任梁州氏，自己取而代之。但执天者提出的条件就是，梁州印玺要交给执天者保管，所以姜可青才没有梁州印玺。”

常飞鹰瞥了一眼姜可青，眼中有一丝厌恶：“只可惜我没有证据，不过我知道他会死在这个驿站里，所以就跟来了一趟，本来只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回梁州印玺。”

常飞鹰说到这里，又诧异地说道：“我没想到会是你杀的他，虽然历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可以被杀，不过还是很意外。”

辰风没有回答，只是在思索着这件事。

那怪当初清明会知道莫北飞就是“胡萝卜”的事情，这样看来当初在灵市的时候，执天者极有可能靠着从姜可青这里得到的梁州印玺进去杀人的。

而那个时候，他们也可能通过灵市窃听了辰风和常飞鹰的谈话，故而知道莫北飞是“胡萝卜”这件事。

但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又没有那么简单。

辰风又问道：“你们既然丢失了梁州印玺，为什么五十多年后才来调查这段历史？不应该是在姜可青死后，就让人穿越来调查吗？”

穿越调查事情，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你应该也清楚这个原因才是。”常飞鹰说道。

辰风微微皱起眉头。

紧接着想到了什么。

他好像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