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明苦笑道：“不寻常？女儿都没了，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正常的呢？”

辰风换了个说法：“冒昧问题，上次黄秀秀跟我抱怨家里一些琐事，她说和您有关，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是他随便问的，反正就诈一诈，主要是冲着刚才见到的【他不是个好父亲】这几个字去了。

但没想到黄德明眼眶又红了：“那都是我的错，上次我说她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是她喜欢一个异地工作的青年人，还说要和他结婚，我嫌那地方太远，跟她吵了一架，那阵子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是我的错，我哪里想到自己最后和女儿说的话，居然是那些气话……”

黄德明双手托着额头，一脸悲痛。

辰风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是不是也符合【他不是个好父亲】的说法？”妙妙在脑海里问道。

“有可能，只不过我觉得很奇怪。”

“怎么了？”

“你看，孟志强孩子出事的时候，他们父子是在一起的。那对打工父子，他们出事的时候，也是在一起的，而且极有可能都是父亲在不知情的情况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但黄秀秀出事的时候，她父亲回了老家，并不在一起。”

黄德明的老家隔这里有半个省，大概是五百多公里。

“也不一定，万一是灵器控制这位大伯瞬移了过来，然后让他把自己女儿杀死后，又被灵器带回去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调查这一点。”妙妙分析道。

灵器在遥远的两个地方自由穿梭，倒是很正常。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他没有说谎，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辰风已经用“知无不言”确认过了，但黄德明是否曾经被灵器迷惑，这点辰风没法看出来，他只能确定的是，黄德明现在是很正常的。

“那你说，把黄大伯带来带去的，是阿民呢？还是阿虎？”妙妙又问道。

“肯定不是阿虎，阿虎要杀人，怎么可能把他带来带去？”

“那就是阿民了！难道阿民是个滥好人灵器？”妙妙觉得奇怪。

辰风没有更多的线索，无法确定这一点。

“你搜过他们家了吗？有看到黄秀秀用流血的手指在墙上写字吗？”辰风问道。

“我搜过了，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妙妙摇头。

辰风又盯着黄德明的手，黄德明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神情悲切，不过当他抬起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手指上有伤痕，也就是说他还好好的。

“妙妙，这样，你接下来在这里看着他们，寸步不离。如果阿民要保护被害人的父亲，而阿虎要杀受害人的父亲，那你就需要注意阿虎，不要让这大叔出事。”

辰风看着黄德明，要是他猜测正确的话，黄德明恐怕接下来也会有危险，说不定还会被灵器缠上。

“那你呢？”

“我去调查流浪汉。”辰风说道，“然后晚上凌晨我准备去会一会那群梦游的住户。”

他倒要看看，什么灵器居然会如此诡异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