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猖狂笑道:“哈哈哈,在我们鞑靼勇士眼中,你们汉人就是猪狗,区区两个汉女,我要杀便杀,你又怎样?”
李星汉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怒火之后,这才淡定答道:“不怎么样!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屠人妇孺者,妇孺必被人屠。你等今日如何待我族人,他日我必百倍奉还你等族人身上。你等视我汉人如猪狗,我便视你等禽兽不如。”
说着,李星汉抬头望天,沉声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仅此而已!”
身为真正的鞑靼勇士,巴图从来不曾畏惧过鲜血和死亡。哪怕是面对自己的死亡,他也毫无惧色。但不知为何,听到李星汉这一番低沉冰冷的话语,却让他浑身冰凉。
一想到自己的族人和亲人,如同自己对待汉人一般被别人奸淫残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
但这种恐惧转瞬即逝,巴图继续狂笑道:“你们汉人如同黄鼠一般胆小、如同羔羊一般软弱,想要征服我们勇武强悍的铁木儿忽,你这是白日做梦!”
“是么?事实会证明一切。可惜,无论结果如何,你都看不到了!”
话音一落,李星汉一脚重重踩在巴图胸口,又从巴图的靴筒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他赤裸的胸膛,缓缓刺了下去!
这把匕首,正是巴图刺破汉女胸膛的那一把。锋利的刀刃上,那汉女的血迹犹未干!
李星汉刺得很慢、很慢!从刺破巴图的皮肤,一直到完全刺穿他的心脏,足足花了两分钟。甚至比巴图刺死那汉女的速度更慢上许多。
巴图能够清晰感觉到,那冰冷的刀锋一点点撕裂骨肉、刺破心脏所带来的巨大痛苦!他甚至感觉到了从破碎心脏里面飙射出来的滚烫鲜血,弹指间灌注进了自己的胸腔,充斥满了肺叶,又从喉咙深处一直冲入了嘴巴鼻孔!
“咳咳汉狗,查干巴日大人,会为我们报仇!”
口喷无数血沫的巴图,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终于再无动静。但他血红的双眼却死不瞑目,始终怒瞪着李星汉。
被一个死人这样瞪着,实在有些渗人,偏偏李星汉却视若无睹。他正准备将巴图身上的弩箭收回来,却突然听得不远处的胡杨林深处,突如其来的响起了纷乱的马蹄声。
“怎么还有活口?”
李星汉几个箭步冲了出去,正好看见十几丈外、一个黑影紧紧贴在没有马鞍的马背上,如一阵风般冲出了胡杨林、直奔小山坳外而去。
“混蛋,居然真有鞑子没死透!”
在心头暗骂一声,李星汉动作飞快,拉弓上弦、扣上弩箭,对准那马背上的人影。
这口外是鞑靼人的地盘,一旦有活口逃出去报信,鞑靼大队骑兵随时可能杀到。要保护这许多百姓逃回几十里外的长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绝对不能放鞑子活着离开!
正当李星汉瞄准黑影,算好提前量准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却猛然看见远处黑暗中一团火光一闪而逝,跟着“嘭!”的一声巨响,那伏在马背上的人影一头栽倒下来,滚落在了茂密的草丛中。
李星汉微微一怔,赶紧跑上去察看状况。
等到他跑到落马鞑子身边的时候,却已经有人抢先一步赶到。
定睛看过去,居然正是周挺这小子!
李星汉看清楚是周挺,再看看躺在他脚下的人,赫然正是鞑子牌子头阿日善!
没想到,阿日善被李星汉飞刀正中胸口,重伤之下一时却没死。趁着李星汉解决巴图的时候,这个在鞑靼中算有头脑的家伙,偷偷溜上马背想逃,却迎面撞上刚刚醒来的周挺,居然被一枪爆头,死得不能再死。
李星汉看了一眼阿日善左脸颊上还在冒血的枪眼,不由赞道:“好小子,枪法不错!”
这个时代的火绳枪,精确度真的没什么保证。周挺能一枪爆头,说明平时绝对没少练,而且还得有相当天赋才行。
李星汉抬头起来看着周挺,却发现他死死瞪着阿日善的尸体,脸色略微发白,拎着手铳的手微微发抖。
无论谁第一次杀人,心里都不会好受。想当初为了练胆,李星汉被教官拉上刑场去枪毙毒贩时,表现甚至还不如眼前的周挺。
片刻之后,周挺终于回过神来,却立刻抬头狠狠瞪着李星汉,语气不善道:“是你把我打晕的?”
李星汉耸耸肩膀:“不错!”
“哼,以后再和你算这笔账!其他鞑子呢?”
“死了!”
“全死了?”周挺闻言,难以置信的追问道:“整个牌子队的鞑子全被你杀干净了?”
李星汉踢踢脚边阿日善的尸体:“除了这个。”
“我姐呢?”周挺更加急迫的问道。
“还绑在树下,等你去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