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尚且如此，何况常人乎？

看着苏长风的动作，空念双目之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将目光转移到苏长风的头顶，在他的视线里，苏长风身上的通天火柱弱了几分，虽然依旧显眼，却没有了原先那种引人注目的感觉。

他不由点了点头，心中收下苏长风的念头越来越重了。

其实苏长风多虑了，这个世界虽然很大，但是也很小，说它很大，是因为此界不知连绵多少里，天圆地方不知尽头。

说它很小，又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人族和妖族对立，只要生而为人，不违反人族的秩序，不损害人族的利益，哪怕是再怎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受到追究，这是一个真正需要天才的时代。

望气术，并非是什么‘天子望气，谈笑杀人’的秘术，只是很普通的一本寻找气机的东西，通过这种术可以很轻松的辨别妖气和魔气，从而避开那些危险的地方。

只是修炼似乎需要气血冲击眼部的纤细经脉？

苏长风合拢书，操纵着身体的气血开始直接眼部经脉，丝丝污浊的血迹从他眼角流出，眼部的经脉高高鼓起，仿佛是要开启白眼一样。

噗、噗、噗。

不管有轻轻的声音从他眼睛处传来，一滴滴殷红的血液在眼角汇集，沿着脸庞慢慢流下。

半晌，他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如何？”

空念有些期待的问道。

苏长风的天资可以说是卓越异常了，若说敛息法还可以伪装的话，那么这望气术是真的没办法伪装。

不管是什么望气术，修行都要先打通眼睛周边的几根大脉，随后才是各种支脉、支脉周围的细脉。

当然，所谓的大脉也只是针对于支脉来说，对比周身的其他经脉，眼部的脉络纤细而又敏感，最是容易受伤，也最是难以愈合，想要打通自然要耗费更多的心神气力。

“在下对于气血的掌控有些不足，只打通了三根大脉，其余的几根大脉和支脉尚且没有打通。”

脸上带着几分失落，苏长风低下头说道，在他低下头的时候，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金色光芒。

“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枯瘦的手臂拍在苏长风肩膀上，空念安慰道。

“只是第一次尝试能够打通三根大脉在寺中已经数一数二了，而且你也是没有了解怎么打通眼部经脉，又先研习了敛息法，心神消耗之下自然也添加了几分难度。

这样，你先在寺中住下，之后再好好研习望气术。”

说着，也不等苏长风反驳，就招来再次回到殿外等候的贞刚，让他为苏长风安排一间客房。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佛像，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