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留步！”

苏长风上前一步，有些失礼的将手搭在空惠的肩膀上，制止了他的前进。

“大师，我看他们不怀好意，不如请你的两位徒儿来，我等齐心合力将他们打退即可，何必以身犯险？”

“我看诸位居士都很面善，怎么会不怀好意？”

空惠轻轻扒开苏长风的手，慢慢的向着妖群踱步而去。

苏长风也欲上前陪他一起，却被他给制止了。

“诸位居士，如果我能说服你们，是否真的就此离去？”

“这是自然，只是如果大师无法说服我们，那么被杀也应该没有什么怨言吧？”

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狼妖看了看苏长风和青牛，又看了看空惠，隐隐有逼他做决定的意思。

“这是自然。”

步伐坚定地走入包围之中，苏长风也只能看着他以身犯险。

非是他不愿意直接动手，如果这里再多一个人，哪怕能够将空惠护住，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里只有他和青牛两个，空惠的两个徒弟更是不知所踪，这种情况若是直接开战，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有稍微的疏忽空惠就会遭遇不测。

只是现在因为他的犹豫，空惠更是直接进入了群妖的包围之中，群妖环伺之下他更是难以出手。

“不用担心，这些家伙根本伤害不了空惠神僧的一根汗毛。”

似乎看透了苏长风心中的焦急，青牛安慰道。

…………

“大师，不知你该如何成佛？”

群妖之中，狼妖首先问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佛教对于妖界的杀戮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至于破碎虚空之后所谓成佛的真相他们更是一清二楚，现在空惠身上没有一丝杀气，想要成获得果位更是没有一丝希望。

他自然也不想做这些在他眼里无用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能够辩倒这个所谓的大师，那么妖界之中，他的威名自然更盛一筹，更重要的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他杀死。

“度尽众生，自然成佛。”

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意，空惠低着头，语气坚定。

“度尽众生？怎么度？”

嗤笑一声，狼妖开口说道。

“像你这样一直吃素吗？兔子吃素可以，牛吃素也行，但是像我们这些吃肉的也跟着吃素吗？”

“自然不是，佛从未教导我们不能食肉，眼不见杀、耳不闻杀、不为己所杀之肉皆可食用。”

空惠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除此之外……”

…………

“青牛，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苏长风手中的刀柄紧握，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说服对自己有杀意的人不杀自己，在他人眼中看来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但是这个僧人确偏偏做了，而且是义无反顾。

难道他真的不怕死？不怕死了之后他的大愿无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