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祖宗你别走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吕智有什么办法,他当然知道吕建这么老实的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都快晚上了,该回家了。
…………
十几天后,吕家老宅,已经确定多数工匠不会回归。
吕智拉着吕仁秉烛夜谈,“大哥,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温温吞吞的不行,得树个靶子,然后轰轰烈烈的干一票。”
吕仁也是这么想,“你就说选谁吧。”
这些日子都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什么张家丢了鸡,李家伤了牛,虽然对百姓很重要,但确实没什么挑战性。
“我看赵公子……那些狗腿子就不错。”
“呃……是挺好的。”吕仁乍一听吓一跳,上来就搞赵公子有些太激进了,一听只是狗腿子,这才淡定下来,“罪证都是现成的,只需要一些时间整理,再就是一个新案子。”
衙门从来不是摆设,玄武城凡是有罪的,或多或少都能在卷宗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问题是有没有人肯花力气花时间去查。
“我觉得咱们工坊的工匠不回来,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吕仁一皱眉头,“你这不好,这是公报私仇啊。”
吕智摇摇头,掏出一卷纸,“我要状告赵公子,他或者他的手下私自关押百姓,甚至可能对这些无辜的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迫害。”
吕仁傻傻的接过,“还能这样?”
吕智眯着眼睛,“为啥不能?大哥,你可是衙门的堂官,一定要谨记自己的职责,要守一方安宁,保一方平安,现在你的百姓有求与你,你不会袖手旁观吧?”说着还挤了挤眼睛,干巴巴的没有眼泪。
吕仁咀嚼了一下吕智的话,“那肯定不能,可是你这只是怀疑,仅靠着怀疑就拿人,是不是不太好?”
“大哥,那我就得再教你一句话了,当你开始怀疑时,其实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你觉得工匠的事儿真是偶然吗?”
吕仁摇摇头,“我又不傻。”
“再说了,我又没让你直接抓,先调查取证,万一真不是赵家搞的,也不冤枉他,咱们吕家向来遵纪守法。”
“那行。”吕仁心里有坚持,正是最热血的时候,他翻开状纸就要查看,这一打眼,一片空白。
吕智把一个东西往他怀里一扔,“送你的,大哥,你自己看着写吧。”
吕仁:“???”
其实惊堂木早就该送了,只是那天吕建借口宝贝太重,怕吕智累着,就由他一路带回吕家,然后他晚饭也不吃,把房门一关就在里面把玩,直到今天吕智才要回来。
结果就是整个惊堂木被吕建盘的没有一丝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