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传吕智!”越王已经决定近期赐婚,这个节骨眼上,吕智身上不能有污点。
沉寂许久的魏忠浑身一抖,“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王上,为什么不是传疾风将军?”张老将军下意识提出疑问。
越王语气不善,怒吼道,“吕家是吕智说了算,不传他传谁?”
张老将军一怔,赶紧拱手,“王上,是老臣鲁莽了。”
其实越王刚吼完就后悔了,他挥挥手,“哎,去,快去传,呃,孤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胸中憋闷。”
张老将军点点头,“老臣,老臣也是……”
至于吕建,虎子犬父,真是没什么存在感,这个时候,压根没人想起他。
…………
得胜侯府。
“大将军,已经没事儿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一些时日,余毒也就能排干净了。”白德用汗巾擦擦额头的汗水,如是说道。
此时张大将军已经醒了,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辛苦白院使了。”
“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白德没带助手,独自一人操“锯”手术,真是累惨了。
张大将军咬着牙,冲着屋外大喊,“越儿,你去找间客房,速速将白院使安顿下来。”
张越猛的推门而入,一看张大将军,差点哭出声儿,“爹,爹啊,你……没事儿吧?”
“不碍事儿,不就是一条腿嘛,还死不了人。”张大将军歪歪脑袋,“去,快去安排,然后找个坐兜,爹想看看外面的太阳。”
这坐兜指的是一种简易的轿子,类似担架,就是两根木杠,中间放个布兜或者竹椅。
白德急了,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张大将军,“大将军,你这伤势很重,不宜活动。”说着找准麻穴就要下针,只要这一针下去,病人也就老实了。
“麻烦白院使了,我就在院子里。”张大将军也是人,就是再坚强,心情低沉也是难免的。
白德张张嘴,“那,那就让下官陪在一旁吧。”
“也罢,那就辛苦白院使了。”一人让一步,张大将军妥协了。
很快,张大将军就被转移到院中,尽管亲卫们已经很小心了,他腿上缠着的纱布还是一片血红,甚至已经滴答滴答的开始滴血了。
白德赶紧又是施针又是上药又是重新包扎,整整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勉强把血止住。
“麻烦了,真是麻烦了。”照理说,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张大将军应该更加虚弱才对,不过可能是见了风,精神好,他的状态看起来倒是比在屋里强上一些。
“不麻烦。”说是这么说,白德真是累的不行,又出了一脑门的汗,“下官又重新上了凝血散,只要不动,应该能维持几个时辰。”
“麻烦了,麻烦了……”张大将军不断念叨着,靠在躺椅上,等着看太阳钻出云层。
坐兜坐着不舒服,张越就想出这么一招,直接将躺椅固定在两根执刑的硬木棍上,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