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竟然都不去城门口迎接本世子,是不是又在玩鸟了?”果然,世子真的来兴师问罪了。
施恩,也就是忠勇伯之子,刚才藏鸟的公子,他连连摆手,“没有,真没有,我就是忘了,真忘了。”
‘“真的?”世子面露怀疑之色,但是仔细一看,他又觉得施恩不像是在说假话。
毕竟,这可是个鸟不离手的家伙,若是真的因为玩鸟忘了接他,那现在肯定正在逗弄某种鸟儿,
或者大的,或者小的,或者花花绿绿好看的,亦或者叽叽喳喳清脆的……
忠勇伯不在的时候,施恩这人是断然不会空着手的。
初步相信了施恩,世子又有疑惑,“那你站在院子里,仰着脖子,这是等谁呢?”
“呃,这个嘛。”施恩急中生智,“等我爹,对,是的,就是等我爹。”
“你爹?”世子更加狐疑了,“忠勇伯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王上总是召见,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施恩也不是瞎编,说的大多是事实。
“嘶,就你?还会关心这些国家大事?”世子出去一趟,总感觉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变化不小。
“嗨,谁会关心那些啊。”施恩摆摆手,“我就是等着我爹立功呢,然后我就能趁机向王上讨要好处了。”
世子撇撇嘴,得,还是老样子。
施恩架住世子的胳膊,“你是不知道啊,王宫花园里最近新添了一只红点,此鸟善鸣叫,善模仿,鸣声多韵而婉转,十分悦耳。”
说着说着,世子就忘了兴师问罪的事儿了,你别看他对吕礼那么狠毒,对别的公子也是不假辞色,但是这施恩绝对是个例外,他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
更别说,忠勇伯在军中势力不小,是世子的一大助臂,而且还是那种死忠。
两人喝茶聊天,谈天说地,斗鸡走狗,一直玩到月上中天,忠勇伯回府。
然后施恩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他娘的,真是失算了。
他不是借口说忠勇伯去宫里商量大事儿了吗?
没成想,一语成谶,忠勇伯还真是去商议大事儿了。
眼下,世子就要和忠勇伯去“金屋”议事,半年多没有开启的金屋啊,这也太寸了。
临走的时候,世子还招呼施恩呢,想让他跟着一起听听,出出主意啥的。
这情况,施恩哪里敢去?这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金屋藏鸟,还不得把屎给他打出来?
施恩敢在世子面前皮,但是绝对不敢招惹忠勇伯,他那个老爹,那是真的会下死手的,辣么粗的藤条,抽人贼疼!
施恩摸着隐约刺痛的屁股,暗暗祈祷,“希望那鸟儿能聪明一些,知道躲人,可千万别像被我抓的时候,都不知道飞走,
哎,要不可就惨了。”
玩鸟和斗鸡走狗一样,在忠勇伯眼里,统统属于不务正业,是玩物丧志,所以一旦被他发现施恩玩鸟,动辄就是一顿抽打。
接着,那些鸟儿可就遭殃了,那真可以说是十死无生啊!
…………
密室,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