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感分明的手指捏着沾了药膏棉签,开始小心地给小猫涂抹。</P>
刚触碰上软肉,许诺诺就因着再无法承受的羞赧直接抬脚踢向牧宁池的肩膀,人也是止不住的惊慌失措,不停地往被子里钻。</P>
“牧宁池,不用你,我自己来!”</P>
牧宁池才不会给许诺诺逃离的机会,单手抓着她的脚踝往外一拉,小猫“哧溜”一下就滑了回来。</P>
男人低哑的嗓音有些嘲谑,“你哪里我没看过,害羞什么?”</P>
怎么不害羞,许诺诺都快羞死了!</P>
她不遗余力地蹬脚收腿,这样牧宁池根本没办法给她涂药。</P>
一来二去,男人很快就失了耐心,信手将药膏和棉签往床侧一扔。</P>
“自己涂,动作快点!”</P>
许诺诺捏着药膏没动,小小一个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湿漉漉大眼睛觑他。</P>
耐心等到牧宁池将白色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系上,穿戴整齐后辗转到浴室洗漱,许诺诺才小心翼翼地钻出被窝。</P>
右手捏着棉签,一边探索着寻找位置,一边轻柔地给自己涂抹。</P>
她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伤还是比较严重的,棉签碰到哪里,哪里就会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疼。</P>
疼得许诺诺咬着牙一连“嘶”了好几口气,然后她毫不客气地在心里不停地埋怨牧宁池是头蛮横的野兽。</P>
嘴巴也无意识地骂出了声。</P>
流氓、混蛋、禽兽……许诺诺能想到的骂人的词语的实在匮乏,转来转去就那么几个,一连串的从她的嘴里吐出。</P>
不过用词虽然简单,骂着骂着骂爽了,身上的疼都减轻了不少。</P>
她发现她和牧宁池实在不般配,不管是性格还是体型,真是一点也不般配。</P>
“许诺诺,你在骂我什么?”</P>
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浴室门口,正懒靠着门槛低低睨她。</P>
许诺诺眉心一蹙,“你偷看我?”</P>
嗬!牧宁池真是被气笑了,他担心小猫找不到受伤的位置,不计前嫌出来帮帮她。</P>
结果还没踏出门槛,就听到许诺诺那张连珠炮似的小嘴越骂越得劲。</P>
最过分的是,这小家伙骂他的时候,开心得眉眼都是弯弯的。</P>
牧宁池抬步靠近,“注意你的用词,许诺诺,我不是‘偷’,是‘明目张胆’。我养的小猫,我想看就看。”</P>
言语的同时,牧宁池已半跪在床榻上,单手掐住许诺诺脖颈,迫着她抬头。</P>
“说话,刚刚骂我什么?”</P>
男人居高临下的气场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许诺诺被牧宁池墨色汹涌的眸子盯得喘不过气来。她不敢和牧宁池对视,不自在地挪开视线。</P>
但她也不打算道歉,因为她没有骂错!</P>
牧宁池强势霸道地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还不许她愤懑生气,她做不到。</P>
许诺诺郁闷地咬住泛白的唇,喉管涩声难言,心底止不住地委屈难过。</P>
一滴眼泪,顺着她泛红的眼尾滑落,循着纤细清瘦的下颌线流淌。</P>
“啪嗒”一声。</P>
打落在牧宁池掐颈的手上。</P>
牧宁池心绪微漾地看着许诺诺苍白落泪的脸,眸色略颤了颤。</P>
他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小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脆弱得很。</P>
凶不得也狠不得。</P>
掐颈的力度松弛了些,改为轻柔的抚触,牧宁池吻过许诺诺泪意汹涌的眼眸,将人抱在怀里。</P>
他和她耳鬓厮磨,声深却温柔。</P>
“骂吧,许诺诺,流氓、混蛋、禽兽……你想骂就骂,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