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大门外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敲门声,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促。
为什么这大清早的总是有人过来敲门呢,你说你什么时候来敲门不好偏偏要大早上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不行吗。
牡丹没敢去开门,怕又是什么不速之客。只低头为大家准备着早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顾兮兮则在一旁帮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大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川受不了烦躁的敲门声,所以前去开了门,刚推开门,他就对面前的女孩不安好气的说道:“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没有人过来开,难道你就不该自觉的离开吗?”
他说完话就急忙忙的想把门关上。谁知姑娘也不是好惹的,赶忙用剑将门抵住。仔细一看,这个姑娘也是个名门正派,衣服上用金缕雕琢的满堂花,是遇见岭的弟子。
姑娘着急的说道:“我今日……今日过来,就是……就是过来送信儿的。”
只见她一边大大的喘着粗气,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然后塞到了川的手里,并对自己的无礼道歉,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屋里的顾心柔闻声赶了出来,她把川手里的信拿了过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细细的读着,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四月四日,众仙门百家齐聚白玉门。仙法道术,互相切磋。特许此信,愿如约前来。
——
顾心柔看过信后,信便在她的手中消失殆尽了,她冷冷道:“哼,在这江湖之上,谁人不知我的恶名,他们竟然还会给我下帖子。去,必须去。四月四日不就是明日吗……”
顾心柔问道:“你们都谁想去啊?”
炎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想要去。烨自然也想去看看那辉煌的白玉门。其余的人纷纷表示不想去,空无功法,不如在家里陪着川晒晒药草。
寒风用极度担心的语气说:“这一去,要是打了起来,恐怕不好脱身。你确定要去吗?”
顾心柔喊道:“当然啦,我这个人就是爱给自己找点儿小麻烦。”随后她又不怀好意地搂住寒风的脖子说:“就算是真打不过,不是还有寒风吗?你难道会见死不救啊。”
“自然不会,你呀,少给我找点麻烦比什么都好。”寒风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略带宠溺的微笑着。
隔天四月四日,三男一女如期赴约。顾心柔脸上戴着面纱,迈着威风凛凛的大步子向前走着,眼神中满是轻蔑,狂妄,充满了少年气。
这一路上走来,虽然这些人表面上说着欢迎,背地里却满是唾弃,内心里的那件小心思,想干什么都显而易见。
白玉门真是称得上是仙气萦绕,只开一眼便沉醉其中。
一堆人在那里乱哄哄的,假心假意的聊天。顾心柔可对此毫不在意,她看向的方向是主位,白玉门的掌门人秦子沫。
身边有了寒风以后,任何男人几乎都入不了自己的眼。独独这个掌门人让顾心柔看了一眼便如痴如醉。那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鬼神莫近的气息,一袭白衣染染,仙气萦绕,五官鼎立,一副不可侵犯的神圣感!她痴痴的看着他,久久都不愿意把眼神移开。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被遮住了,原来是寒风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顾心柔伸着两个小手去拨开他的大手,然后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挑逗着他,笑道:“我家寒风莫不是吃醋啦,要不要我宠幸宠幸你。”
寒风推开了她,脸微微泛红,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丝的醋味。他将头转了过去,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说:“主人莫要拿我打趣,我才没有吃醋呢。初来乍到,你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言之有理,那便听你的……”顾心柔两手一背,晃晃悠悠的向前面走去。
不一会儿,人群中出现了一位老者,只见他一只手拿着拐杖站在秦子沫前面说:“顾心柔,顾姑娘何在,今日可有到场?”
“当然有来啦!”顾心柔指着自己高呼道:“这儿!老头儿,看这儿,我在这儿呢。”
“咳……顾姑娘请。”老者请顾心柔上前去。
顾心柔飒爽英姿的走向比试台,俯视众人。她插着腰,开门见山的叫嚣道:“都谁想和我打呀。”
话音已落,派中鸦鹊无声。这么多人谁也不知道顾心柔真正的功法有多深,都不敢贸然前去。许久,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我同你打。”
那个声音正是秦子沫,没错啊,就算有个带头的人也只能是他了。顾心柔把头转了过去,然后傲娇的摆了摆手说:“我不同你打,换一个人。”
就这一句话便惹得议论纷纷。有人说顾心柔是怕了,根本打不过秦子沫,此番前来不过是虚张声势。也有的人借此在她的面纱上大做文章,说是面容丑陋不敢见世。
面对诸多的流言蜚语,顾心柔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把这些话放在耳边。唯一让她觉得烦躁的便是他们众人的吵闹声。
烨听着这些话小声的问他们:“你们说,主人为什么不跟他打,是真的打不过吗?”
寒风盯着台上面的顾心柔,又环视了周围所有人。缓缓开口对烨说:“不是打不过……真要和那个人打的话,赢了算谁的,输了又算谁的,到最后咱们还能不能离开啊。”
“有道理……”烨参透了寒风话中的意思,静静的等待着台上和顾心柔相对打的人。
“不用说,肯定能赢啊!”炎真的什么时候都是顾心柔的小迷弟,永远都站在她这边支持着。
过了一会儿,许是顾心柔等的不耐烦了,又喊了一遍:“难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是缩头乌龟,是你们邀请我来的,现在又没有人敢上来。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都说我是小姑娘,现在你们这番作为,怕不是忌惮小姑娘。”
“我跟你打!”
只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把利剑飞了过来,顾心柔一个侧腰躲开了飞过来的那把利刃。
顾心柔四下看了看刚才飞过来的那把利刃不见了,要同自己打的人也还没有出现,她嘲讽道:“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既然要同我打,那就站出来啊,躲在暗地里不出声算个什么本事。”
“谁说我躲在暗地里不出声了,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小姑娘到底值不值得我出手罢了?”这个说话的女人飞到台上,手握刚才的那把利剑,眼神中和骨子里的那种成就感让人看了浑身不得劲儿。
“好啊,你长得丑你说的都对。”顾心柔耸了耸肩说道。
听到这句话,她先是一怒,然后抑制怒火说道:“光会耍耍嘴皮子有什么用,真刀实枪打过我才算数。”
“好啊,不过输了何如?赢了又何如啊?”
“输便输了,赢便赢了,又当何如?”
“凡事有个筹码才好嘛。”
“你且说来。”
“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就从此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眼前消失,不管我们有什么瓜葛一拍两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好,动手吧!”这个女人打断了顾心柔的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根本不给顾心柔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未等人准备好就先行动了手。
剑向顾心柔飞来,还能怎么办,先躲再说。